「你連與你相依為命十七年,現下卻毫無音信的阿婆都保不住。」
梁映啊梁映。
你怎能拋棄過去,兀自幸福呢?
夢境陡然塌陷。
躺在榻上的梁映眼皮一陣急顫後驚醒。
空蕩的房梁被一點燭火照得並不明晰,四周更濃重的暗色壓了過來。梁映閉眼又睜眼好幾次,才確定自己徹底從夢中醒來。
從熟悉的擺設,梁映認出這裡是他的舍房。
外頭天色已黑,分不清具體時辰。
身上的僵直盡數褪去,說明他身上的藥性應該已經清了,可軀幹依舊沉重,尤其是左臂,他幾乎感知不到它的存在。
可他低頭,卻能看見,他的左肩和右掌都被人細心地纏好裹簾,淡淡的藥味透過裹簾鑽入他的鼻尖。
這是林樾自己的藥。
先前幾次上藥都是這個味道,算不上好聞,但效果卻是比一般的傷藥都要強上不少。
是她,幫他包紮的嗎?
但她好像不在。
房內安靜非常,只有燭芯燃燒時輕微的噼啪爆裂聲。
「林樾怎麼還沒回來啊?」
「是不是馮晏又在山長面前顛倒黑白了,梁映肩傷確實是個問題,許教諭一眼就看出之前的傷了。明明受傷卻怪不到馮晏頭上,還要被他倒打一耙,說是他在院外逞凶,有辱書院清名。」
「是啊,這事兒只能吃個啞巴虧。萬一攀扯到拂雲樓那天,祝虞的事兒也保不了。」
「要是梁映醒了就好了,他若說是小傷,至少懷疑不到那兒去。」
房門外,怕吵到梁映休息,瞿正陽、關道寧和高衙內三個人,姿勢統一地一道撐著下顎,在門前的台階上坐成一排。
對於關道寧不切實際的想法,瞿正陽搖了搖頭。
「你沒聽到林樾私下和我們說的,梁映這不只是失血,還有馮晏給他用的暗器上下了藥,加上那麼重的傷,他能今天醒來都是謝天謝地了,別讓他再傷神這些事兒了。」
門扉吱呀一聲被推開。
「我醒了。」
貿然出現的男聲顯然把門口的三人嚇得不輕。
尤其是瞿正陽,看到梁映肩頭又微微滲出的血色,立刻從地上彈了起來。
「祖宗!我的親祖宗!你怎麼起來了,林樾走之前千叮嚀萬囑咐我讓你好好休息的。你這裹簾上的血,讓他看到還不得給我再布置十篇策論!」
梁映把右手拿著的玄色衣衫亮了出來。
「蓋住就看不見了。」
玄色夠深,就算洇出血色,也看不分明。
「是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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