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呆了呆,嘴裡居然磕絆了下:「是我的錯,我忘記問了,您稍等!」
他著急忙慌地跑出去,又哭喪著臉回來:「夫人還在清淨堂抄書呢...」
謝鈺臉色微變,徑直起身往外走,邊走邊斥:「糊塗,這麼冷的天不知道接夫人回來嗎!」
他在謝家一向是說一不二發話讓沈椿繼續抄書的,哪個人敢違拗他的意思把人接回來?
不過這話長樂可不敢說出來,老實地低頭:「都是我疏忽了,請您責罰。」
謝鈺雙唇動了動,似乎也意識到什麼,沒在出聲斥責,只是加快了腳步。
清淨堂是女學里專門用來給犯錯學生留堂的地方,單獨建在湖邊,也不許帶下人進來,入夜四下寂靜無聲,黑漆漆得滲人,湖風時不時送來一陣涼意,整個學堂也是寒浸浸的,謝鈺剛走到門外,就能感覺到這裡的溫度更低了幾分。
他一個常年習武的男子都覺出一股涼意,更遑論沈椿那樣的女兒家了,謝鈺心頭一緊。
門窗都是鎖著的,他讓下人開門一瞧,就見偌大的學堂只燒著一個炭盆,屋裡也只幽幽燃著兩根蠟燭,沈椿的桌上散亂地放著紙筆,她整個人趴在桌上,雙目閉著,時不時咳嗽幾聲。
春嬤嬤就跟在謝鈺身後,見狀叫了聲「娘子!」,忙要上去把她抱起來,可她畢竟上了年歲,試了兩次卻抱不動,謝鈺解開外袍,在一旁把人從頭到尾裹好,直接打橫抱回了內院。
長樂伶俐,一早就叫來了女醫在內院候著,女醫給沈椿搭了會兒脈,微微鬆了口氣,轉向謝鈺:「您放心,夫人只是稍稍著涼,她身體康健,並無大礙。」
謝鈺眉峰仍是疊起的:「既然無大礙,她為何會昏過去?」
醫女失笑:「夫人是太過乏累,被涼氣一激,這才昏睡過去的。」她想了想:「您記得用熱巾子給她擦幾遍腳心,讓她熱熱乎乎睡一覺,等到明早起來讓她喝一碗薑湯便好了,不需要用藥。」
謝鈺神色這才和緩,示意侍女送醫女出去,直到屋裡只剩下他和沈椿,他才脫下她的繡鞋,解開羅襪,抬高她的雙腿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他神色如常地幫她擦好,又為她蓋好被子,然後表情平靜地去了浴室,將近半個時辰他才出來。
為了照看沈椿,他夜裡也沒怎麼合眼,早上沈椿剛醒,正對上他那張得天獨厚的好看臉蛋兒,她往裡縮了縮,眼睛沒看他,嗓音發悶地問:「你怎麼在這兒?」
她的印象只停留在謝鈺罰自己抄家規,等到天黑了,她想要離開,卻發現門窗都被鎖住了,她叫了很久也沒人回應,她以為這也是懲罰的一部分。天氣太冷,她實在撐不住,她喊著喊著開始打盹,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以為在肌膚之親之後,兩人會有點不一樣,但現在看看,好像也沒什麼不一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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