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椿這會兒看他順眼,忍不住誇了句:「你雖然也是個當官的,但干起農活來一點不含糊,比他強。」
謝鈺轉眸看她一眼:「他?是你那個死去的丈夫嗎?」他在『死去的』三個字上加了重音。
他輕輕問她:「他待你很不好嗎?」
沈椿想了想:「要說特別不好也沒有,但他對我和對外人也沒啥差別,在他心裡,什麼事都比我重要,我倆平時在一塊也沒什麼話可說,他那人才高八斗,出身又好,我就是一個鄉下出來的村姑,現在寫字都勉強,他覺得我聽不懂,有什麼話都不樂意跟我說,我想跟他說說我的事兒,他也不沒空聽我絮叨。」
她苦中作樂地自嘲:「後來我跟他和離,他倒是追了我一陣子,大概是覺得別人沒我伺候他伺候得好吧。」
謝鈺想也沒想地反駁:「我...他從未如此想過你!」
沈椿正在想著旁的事兒,聞言愣了下:「什麼?」
謝鈺掩飾般掉過臉:「無事。」他頓了頓:「也許他並非像你想的那樣。」
沈椿撇嘴,看他又不順眼起來:「你們男人就會幫男人說話。」
謝鈺:「...」
薊州靠近邊關,氣候苦寒,才剛八月天氣就開始轉冷,沈椿兩雙手在泥水裡淘弄完之後,手背隱約有點發紅髮癢,她忍不住伸手撓了幾下。
謝鈺想也沒想就問:「是不是凍瘡發作了?」
他問的太過自然,就好像兩人相識已久一般,沈椿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謝鈺從屋裡取出綿羊油:「擦這個吧。」
他不等沈椿反應過來,就輕輕托起她的手,用指尖挑起一點綿羊油,小心為她塗在右手的關節處。
現在天氣冷了,綿羊油不好化開,他乾脆把她的兩只手捂在自己手心,又輕輕呵了幾口熱氣。
遇到熱氣,綿羊油很快融化了,慢慢滲透進她的肌膚里,很快就止了癢。
熱氣從指尖一路向上,她整個人都被吹酥了。
沈椿都傻眼了。
等他幫她上好藥,她才慌忙抽回手:「你,你幹嘛啊!」
謝鈺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行為多有冒犯之處,他本身就不是極擅隱藏偽裝的人,面對刺客尚能周全自若,但對著心心念念之人,他很難掩飾自己的關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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