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沒搞清楚狀況的人是你!你也算個人了?可笑,我弄死你就跟碾死只螞蟻一樣!」
他一激動起來就用槍指著姜懲比比畫畫,後者看準時機,一把捏住他的手腕,以一種極難發力的角度反向彎折,同時黃柘腳下一軟,姜懲借用巧勁令他鬆了手,在□□落地前及時接住,順手退膛上了保險,用槍托敲了敲他的頭頂。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山中老虎再虛,也輪不著猴子充大王,你大爺永遠是你大爺。」
可他這人帥不過三秒,話音剛落,人就沒勁兒了,又一屁股跌回地上,覺著丟人,索性就抱住了宋玉祗那條不聲不響絆住黃柘的腿。
方才要是沒那人幫這一腳,以他現在的狀態想要控制住黃柘還是很困難的。
宋玉祗還鬧著脾氣,雖然在外人面前表明所有權會滿足他雄性特有的征服欲,但剛剛那一吻顯然還不夠他滅殺這些日子以來積攢的怨氣,便越發覺著黃柘礙眼,急於打發走這個晦氣的。
他趕在對方開口之前先抬手,對人做了個「停」的手勢,「黃隊,你先喘口氣,說白了今天咱們來這兒各有目的,都沒光彩到能拿到檯面上來講,而且就你和姜哥的恩怨,也沒有非拼個你死我活的必要,不如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各取所需,都放對方一條出路,也放過自己一次。」
他這話說得中肯,一語暗示了黃柘今夜出現在此的理由與目的,顯然是想以此交易姜懲這條命。
一旦姜懲落入警方手裡,無論是雁息還是長寧方面,他都將有性命之危,很可能在落網當天就會因為「傷勢過重」暴斃在醫院裡。
而黃柘雖然胳膊腿健全,生命體徵尚在,處境卻未必比姜懲好到哪兒去,當時是他下令擊斃姜懲,在某些人看來,他不光沒滅成口,還把人給放跑了,遲早是個禍端,及時止損的最好辦法就是像斷尾求生的壁虎一樣,捨棄這可再生的末梢。
估摸著這些天黃柘也一直沒能睡個好覺,提心弔膽脖子上這顆腦袋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被人給摘去了,姜懲一天不除,他永遠有被獻祭的危險。
他正搖擺不定著,宋玉祗嘆了口氣,從褲袋裡取出了只有半個手掌大的密封袋,在黃柘眼前晃了晃,他和姜懲雖然都沒看清裡面的東西,但根據那東西的性狀,也能大致猜出內容物。
透明,碎晶體——□□。
「我知道你是來找這個的,我把東西給你,咱們都離開這是非之地,都當作沒見過彼此,可以嗎?」
宋玉祗又問了一遍。
黃柘咬了咬牙,知道耽擱下去對自己並沒有什麼好處,也不想輕易放過這難得的機會,思慮再三,對二人攤開手,「東西給我,槍也給我,我沒法跟局裡解釋警槍丟失的事,別逼我。」
宋玉祗很乾脆地把密封袋交給了他,又勸道:「懲哥,給他吧。」
姜懲沒動,眼看著黃柘自己要動手搶,宋玉祗往二人面前一插,提醒道:「我會讓他把東西給你,你少碰他。」
「嘖,死同性戀,真他嗎的噁心……」黃柘咒罵著,憤憤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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