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直愣愣刺在葉攸寧身畔的地屏之上,入木三分!
撲簌簌……
葉攸寧的鬢髮被割掉了一小縷,青絲鴉發飄悠悠落在地上。
「攸寧!」
「太子!」
喻隱舟與師彥幾乎是同時搶過去,喻隱舟還是快了半步,扶住葉攸寧,震驚的道:「你做甚麼?!刀劍無眼,不知危險麼?」
葉攸寧輕輕撫了一下自己的脖頸,除了微微有些刺痛的吻痕之外,並沒有被長劍割傷,幸虧喻隱舟及時收手。
葉攸寧不見驚慌,比那二人鎮定得多,道:「君上,還請饒過師將軍死罪。」
「你!」喻隱舟冷聲道:「總有一日孤會被你氣死!」
師彥則是不敢置信,身子晃蕩了一下,猛地跌在地上,垂首道:「太子……太子你這是何必,卑將只是一個不堪的細作,不值得……不值得太子這般做。」
葉攸寧卻道:「你若當真只是一個細作,便直接在孤的酒水中下藥了,不是麼?你若當真只是一個細作,又何必來向君上請罪,早已逃之夭夭了,不是麼?你如真只是一個細作……又怎會如此痛苦?」
師彥面色通紅,羞愧不已,咬著嘴唇默不作聲。
喻隱舟感覺短短一個夜間,自己已然要被葉攸寧氣死了,葉攸寧竟然為了師彥,不惜冒性命之憂,若自己方才一個不慎,葉攸寧那纖細的脖頸,早就和腦袋分家了!
葉攸寧便是如此,總是如此關心他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說話溫溫柔柔,不只是對喻隱舟如此,對任何人都是如此,喻隱舟心裡那種又酸,又澀,又苦的感覺,實在難以言會。
倘或……
倘或葉攸寧,只對孤一個人好,只對孤一個人善解人意,該有多好?
喻隱舟想到此處,突然一愣,疑惑湧上心竅,孤到底在想甚麼?
葉攸寧不知喻隱舟的神識已然飄遠,道:「君上,師將軍雖為細作,但亦是被迫,這些年來,從未做過謀害君上之事,不如……請君上網開一面,饒恕師將軍的死罪,如此一來,師將軍亦可反過來,成為君上的眼線。」
喻隱舟冷笑一聲,道:「他?師將軍可是公孫無疾的義子,好生威風,如何又會反叛雒師的太宰呢?」
師彥抬起頭來,連忙磕頭道:「君上!卑將願意成為君上的眼目!卑將願意!」
葉攸寧對喻隱舟道:「君上請三思,雖君上入了雒師,但太宰無疾掌控朝廷,隻手遮天,這裡乃是他的地盤子,稍有不慎,滿盤落索。」
葉攸寧其實並不只是為了喻隱舟考慮,也不只是為了給師彥求情,更是為了自己。
葉攸寧很清楚,公孫無疾雖然是自己的親舅舅,但是在公孫無疾的心中,根本沒有任何情分,甚至公孫無疾打算不擇手段的除去自己,而周天子病怏怏,完全被公孫無疾控制在鼓掌之中,更加不重視自己這個太子,倘或想要保命,只能依靠喻國的勢力。
喻隱舟蹙起眉頭,他當然知曉這個道理,只是一時氣不過,師彥險些便與葉攸寧發生了親密的干係,如果自己不到,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師彥沙啞的道:「君上,卑將可以立誓,若反叛君上與太子,死無全屍,挫骨揚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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