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隱舟按照葉攸寧所說的計劃,半夜三更前來「抓姦」,一掀開帳帘子,腦海中嗡的一聲,喻隱舟同意做戲給公孫無疾看,但沒想到做得如此真切,葉攸寧的衣裳掉了滿地,扔得亂七八糟,那葉攸寧此時,豈不是要光溜溜赤條條的與柳羨之坦誠相對?
葉攸寧見到喻隱舟進來,抓起錦被,蓋在柳羨之的身上,將柳羨之的身子遮得嚴嚴實實,而錦被只有一床,葉攸寧白皙的皮膚暴露在微涼的夜風之中,那夜醉酒留下的吻痕還未有徹底消失,此時葉攸寧的脖頸上、鎖骨上,都是曖昧的痕跡,顯得那麼恰到好處。
喻隱舟雖早有準備,但還是氣得胸口發疼,冷喝道:「來人,拖出去就地正法!」
葉攸寧立刻跑過來,攔住喻隱舟,道:「君上!」
「怎麼?」喻隱舟冷聲道:「太子還要護著這個庸狗?」
喻隱舟雙目赤紅,額角青筋暴怒,面容陰鷙,那震怒的表情一點也不像是演的。
葉攸寧下意識蜷縮了一下單薄的肩膀,喻隱舟的嗓音帶著一股子憤怒,因著聲音很大,葉攸寧下意識眼眶發紅,不由自主便盈滿了淚水。
喻隱舟一愣,怕是自己的嗓音大了,嚇壞了葉攸寧,太子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雙目垂淚,咬著粉嫩的嘴唇,眼神隱忍又委屈,珍珠一般的淚水,噼里啪啦,梨花帶雨的打下來。
喻隱舟心口發擰,差點便上前給葉攸寧拭淚,硬生生頓住了動作,呵斥道:「太子好自為之罷!」
說罷,狠狠一甩袖袍,大步走出營帳。
喻隱舟真的生怕自己走慢一步,會被葉攸寧哭得心軟,破壞了謀劃。
獵場的夜色十分寧靜,太子營帳這面突然喧譁起來,路過的寺人使女全都好奇的支起耳朵,想要一探究竟,但又不敢明目張胆的打聽,只是聽了一個半半落落。
「聽說了麼?」
「太子好似被一個書吏給勾引了!」
「就是那個寒生的弟弟,聽說他和寒生長得一模一樣,怪不得太子要動心吶!
「喻公可是說一不二的人,那書吏可還活著?」
「我聽說那書吏被剁成肉糜了!」
「誒,我聽說太子為了維護那個書吏,與喻公大吵一架,後來把書吏保下來了……」
第二日一大早,太子攸寧與書吏柳羨之的花邊緋聞便傳得沸沸揚揚,甚麼樣的說辭都有,有說書吏被大卸八塊的,有說太子和喻公撕破臉皮的,還有說太子坐擁齊人之福,同時收了喻公和書吏的。
今日是秋祭的祭祀慶典,所有人都要出席。
太子營帳的帳帘子一打起來,眾人全都好奇的看過去,只見葉攸寧一身象徵著儲君地位的金絲朝袍,頭戴玉冠,腰系四指寬蹀躞革帶,襯托著纖細又柔韌的姿儀,身量苗條而婀娜,仔細一看,太子的臉面,卻憔悴異常。
本就白皙的面頰,此時透露著萬千不勝,一雙眼尾上翹,勾魂奪魄的眼眸紅彤彤的,微微紅腫,仿佛足足哭了一夜,小巧精緻的鼻尖泛著殷紅,最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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