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在雁息,有人駕駛一輛黑車,在追捕犯人的過程中擊傷了我,還步步緊逼,讓我不得不跳進冰冷的江水裡漂流,失血過多的我差點死了。」
「有這回事?」
百里述那張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一旦有點波動就會顯得很假很浮誇。
「少裝蒜,打穿我肩膀那顆7.62口徑的子彈就是出自你的槍管,你知道那時候周懸在我床前哭了多久嗎?」
百里述又是一聲輕笑,「那時候沒能弄死你是個失誤,既然你命大,我也不打算趕盡殺絕了,順便給那會兒的事賠個禮,今天你殺了齊格的事我可以閉一隻眼,以表誠意,接下來的日子,我們不如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你這是在示好嗎?」
「你可以這麼想。」
「以後如果我的人在你手裡出事,這約定就算破了,到時候……」
「我懂的,不死不休。」
百里述起身,瞥了一眼觀賞席外的賽場,「我也不算惡事做絕吧,至少那時候讓你再一次看到了他對你有多上心,對你們這些墜入愛河的人來說,就算差點抵命也算值的吧?」
裴遷嘴上不說,不能完全否認事發那會兒確實帶著點這樣的心思。
但這種事情實在遭不住再來一次,看到周懸那肝膽俱裂的樣子,他的心也快碎了,不論如何都不想再讓愛人遭受一次那樣的心靈重創了。
他這條命可早就不獨屬於自己了。
百里述拍了拍他西裝上的褶皺,緩緩踱著步子出門,拉開門把時還特意強調:「今晚我睡的很死,聽不到這船上的各種聲音,別把我吵醒了。」
另一邊,周懸搖搖晃晃地下了台,暗自惋惜著自己身上那些傷口流的血。
無視了在場看客喊聲的他獨自向後台走去,剛一推門,裡面就走出個人扶住了他,是剛剛還陪在裴遷身邊的阿謹。
看到他身上的血跡,周懸就明白他們的計劃成功了,齊格那該死的老頭終於咽氣,他們也能暫時鬆口氣了。
「他人呢。」
「在收拾現場。」
「有沒有什么小報告想跟我打?」
阿謹依然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眼珠卻不動聲色地轉了轉,「……沒有。」
「真的?」
「真沒有,嫂子。」
「嘶,你小子能不能換個稱呼,我不要面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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