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這小子上次不小心撞見了周懸把裴遷按在牆上猛親的一幕,私下裡這稱呼就跟他綁死了,再也沒改過口。
比起阿謹猜到了兩人的上下關係,周懸覺得他更可能是願意相信他的大哥渡鴉在各方面都占據主導地位,不然一般人還真不能從他們平時相處的細節里看出誰在上面。
阿謹一言不發地幫周懸處理了身上的傷口,有些刀口深可見骨,可見方才那場搏命的比賽里,戰神是動了真格想殺周懸的。
縫合完最後一道刀傷,他忍不住問:「在那樣壓倒性的劣勢下,你是怎麼殺死對手贏下比賽的?」
他們都看得出周懸近身格鬥的水平可能只有戰神的一半,對馬伽術也不夠熟練,但偏偏他就是創造了奇蹟。
周懸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輕聲道:「這是個秘密,其實我動用了一點手段,知道了今晚最終的對手是他,從一位外援那裡速成了馬伽術的同時還知道了這人的致命弱點,在他出刀露出破綻的時候出其不意地用最樸實無華的手法擊中了他的要害。」
「這算是作弊吧。」
「在地下角斗場上可沒有規則,只有生死。」
阿謹點點頭,認可了這個說法,「他不無辜,他殺過我們的人,光是我知道的就有十幾個,你算是為他們報仇了。」
「看著我好像遊刃有餘,其實跟他打的那一場已經用盡全力了,那破綻不是必現的,我每一招都是在賭命,現在腿還軟著。」
阿謹心道敢情你不是因為失血過多才渾身無力,是被嚇的。
他把周懸架在肩頭扶住,「你這樣子去見他沒關係嗎?」
「嗯哼,偶爾我也想讓他心疼我一下。」
阿謹小聲嘟囔:「嘁,真是惡劣的妻子。」
周懸炸了毛:「一會兒嫂子一會兒妻子的,你中文不好就別亂用詞!」
兩人繞到甲板後方,正好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背影艱難地把一個比自己還重的東西抬上護欄,隨後一腳踹了下去。
那捆緊的麻袋從高空墜進漆黑的海里,激起一陣水花,很快就平息了下去,長夜重歸寂靜,喧囂的痕跡也已抹去。
裴遷筋疲力盡地背靠著圍欄坐下,雙腕搭在岔開的膝蓋上,是個少見的不羈動作,配上他這一身的血,真是無比帶感。
周懸被阿謹攙著一瘸一拐地走到愛人面前,用自己的腳尖抵著那人的,「真是的,看你這副樣子我又要起反應了。」
「連今晚也不肯放過我嗎?」
「要是你主動承認腎虛的話就另當別論。」
「看來下午那會兒還是沒伺候好你,不然你的嘴也不會跟那裡一樣硬。」
阿謹習慣了兩人的曖昧言語,四處看風景就當看不見。
「別教壞了孩子。」周懸邊說邊從懷裡掏出手機,拍下了裴遷此刻的模樣,「我老婆拋屍的樣子真是太性感了,但我有點不服,明明你都已經是這樣的身份了,為什麼還需要親自幹這種髒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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