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緊急？」他現在要去練劍。

「也不算緊急，但能早點辦好自然最好。」杜晚楓又注意到孟蔥手中提著的劍，忽然反應過來。「看我，孟兄這個時候應該打算是去練劍的。那你先去，等你回來咱們再說。」

但孟蔥想了想，還是隨杜晚楓走入了他的書房。

本來這種事情孟蔥是沒必要遷就杜晚楓的，但他也看到了杜晚楓這些日子有多忙。

白日忙著排練中秋宴的節目，晚上回來還要處理各地情報。夫倉那個女將軍的到來，給他也增添了不少壓力，就看這些日子他書房的燈亮得越來越晚、甚至昨晚直接就沒熄滅……也幸虧杜晚楓還年輕，再過些年，他就算想這麼熬也熬不住了。

「那就謝過孟兄了。」杜晚楓笑著讓他先進去，又看這個時間攬春已經醒了，便囑咐她去廚房為他們準備點茶點來。

昨晚熬了一宿，早上練劍又消耗了不少體力，杜晚楓此刻肚子可是空蕩蕩急於填補。

「公子，看你這眼圈深得，你不會昨晚又沒休息吧？」

「還是睡了會兒的。」

「公子騙人，你要是再這樣整宿整宿不睡，我就去跟大娘二娘說。」攬春也是真擔心杜晚楓了，平時可不敢跟他這麼說話。

「好攬春，我錯了，今晚我用完晚膳便就寢好不好？你可千萬別把這些事跟我娘和大娘說，她們又會過度緊張了。」

攬春是沒法拒絕杜晚楓的，猶豫了會兒點點頭，「那公子要說話算話，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今晚再不好好睡，我鐵定去跟大娘二娘說。」

「好，聽你的。」杜晚楓磕磕額頭，「那現在可以去為我準備茶點了？孟兄也在，備點他愛吃的蘭花糕和綠豆酥。」

「是，公子。」攬春這次乖乖去了，杜晚楓則回到書房。

兩人在院子裡的對話孟蔥自是聽見了，他是不是應該要感謝一下杜晚楓這個時候還能想到他，還知道讓攬春準備點他喜歡吃的？

不，孟蔥此刻一點都不想。

事實上他心情很糟，無論誰被對方弄得一夜未睡、早晨剛睡著又讓對方練劍聲給弄醒，心情都不會好到哪裡去的。

要不是義父一再囑咐他讓他脾氣好點，他都想修理對方一頓。

杜晚楓一進來就想出去，他不就是在外面耽擱了會兒嗎，孟兄這脾氣又起了？

「咳。」杜晚楓擠出笑，「讓孟兄久等了，本來想一邊吃東西一邊聊。」

「你到底有什麼事？」

杜晚楓坐回書桌後，孟蔥就在他對面位置。

「不知道孟兄對夫倉機密衛了解多少？」

「不太多，都是一些坊間聽到的內容。」

「不知黃門主有沒有跟你們提過機密衛？」

「怎麼可能？」孟蔥斜他一眼，「朝廷和江湖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更何況還是和夫倉王室扯上關聯。」

「是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

「噢，我只是擔心大閩武林已經有機密衛滲透在其中，想聽聽你和黃門主對這事的看法而已。」

孟蔥本想說機密衛滲透大閩武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