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昱微笑道:「師兄天資聰穎,自創獨門劍法。」
郁辭道:「原來如此——誒?他先前是不是說過話了」
郁辭心稱奇怪,那持太寧筆槍「雁翎」的蓄鬚者亦低聲道句怪,總覺隱約有熟悉之感,再看映山全然置身度外的神色更是愕然,不由道:「前輩門下這位弟子為何身上一點修為都不曾顯露?這樣下去...」
他朝戰局掃望一眼,沒有靈息加持,這些劍招被刺刀截下時只像在撓痒痒,毫無威懾之力。
映山緩慢轉動著玉扳指,「他既然如此選擇,自有他的道理。論道麼,不出人命即可。」
「長老笑言。」
蓄鬚者遽然一驚,循聲偷眼看去,是那銀絲未綰、赤眸如血的女子朝映山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角,「我乾元銀光洞弟子出手,與這無名小卒便只能二者存一,這一點,薛馳心如明鏡。」
「柳洞主,你現下可是身在卻月觀。」
柳洞主道:「卻月觀又如何?」
「如何?」映山不慌不忙道:「如若真有人不幸殞命,也只能是你的人。」
柳洞主神色忽頓,眸中血色更盛三分。
「長老邀我等行至這曲徑通幽處,原來早已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洞主多慮了。」映山仍是一派從容自若。
柳洞主冷冷擲下一句,「希望如此。」向對局望去,那無名弟子身位變換疾速,屢屢凌空涉虛,直如一縷輕煙,形跡飄渺,頗有些難纏。
薛馳短促地戾哼一聲:「虛有其表。」
他既識透了劍術,自然是要步步緊逼,當即捨棄速戰速決的心思,依據八卦五行訣,幾下弱力劃向洛餚髮鬢,被偏首躲過,卻是積聚靈息,順勢蓄力向頸窩一刺。
這一下真是剛猛狠疾,只聽得急促的破空之聲。
景寧的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出來,映山轉動扳指的動作稍凝,五指暗自緊繃,似要即刻推出一掌,卻見映雪劍四兩撥千斤,竟將睚眥輕悠悠彈開。
「怎麼回事?」楚離一時脫口而出,道出了在場眾人的心聲。
「這...方才確實未有靈力震盪。」蓄鬚者向映山一揖,「敢問前輩是何奧妙經法。」
映山亦是心內驚異,維持鎮定道:「正如貧道方才所言,本觀門下弟子既然選擇不借靈息之力,自有他的道理。」
天幕被屋檐分割成四方,好似一張鋪展開來的弈盤,襯得局中對峙的黑白之影,如同兩枚落子無聲的棋。
柳洞主唇邊輕道了聲:「有趣。」
薛馳掌中刺刀被阻,身勢卻定若神針,臂上攻勢既未得手,便是抬腿卯力,狠狠朝洛餚胸腹踹去。
饒是洛餚再反應迅速,也是不及避退,只得雙臂交疊護在心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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