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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踢直把他震得連退數步,五內血氣翻湧,頭一偏,吐出一口濃殷。

血沫墜落在地,若紅梅凋零。

「來年今日...」薛馳翻腕轉刃,「我會給你上香的。」

不過一句話的光景,隨他話音傾瀉而出的是濃烈殺意,猛然化身羅剎一般,雙刃以刁鑽角度轟來數招。

洛餚只覺似觀厲煞,恍惚軀體成了燒爐,心肝脾肺都要被煎得蜷縮。

脊背滲出的汗滾到腰際,長劍拆招勉強,而薛馳在交手中一根汗毛都未傷。

洛餚心知肚明此局必敗,若是他能用上那殘餘一半的修為,再加之符篆訣語,或許能與崑崙論道榜的「探花」周旋一二,但如今僅憑一體之軀,能堪堪吊著口氣在都已足以讓觀局者瞠目結舌。

他不著邊際地閒想此戰若撰入話本中,也能算得上一場風光大葬,夠世人傳頌好幾年了。

心思離題萬里,該正經保命時又不含糊,所有力氣都聚於臂腕,白袖一揚,三隅刺刀的刃尖距離脖頸動脈不足盈寸。

他死死扼住薛馳持刀的手,半截掌被利刃嵌入肉中,深可見骨。

血腥氣在他們彼此相聞的呼吸間瀰漫開。

洛餚強忍軀體顫慄,提了提唇角,幾乎是在他耳旁說:「你殺過那麼多人,身上煞氣如此之重,居然還敢離鬼修這般近。」

薛馳嗤笑聲:「承認了?」

洛餚說:「都死到臨頭了,為什麼不承認?」

薛馳手上用勁,刺刀已在他皮囊上豁開個小小的血洞。

只要再近半寸——只要半寸,刀下這個人必死無疑。

可是睚眥卻怎麼也動不了分毫。

攥著他的手燙得驚人,像被釘在塊剛淬過火的玄鐵。他眉頭蹙得要壓到眼窩,「你分明沒有修為,方才又是如何彈開刀的?」

「我不是說過嗎,你身上煞氣如此濃厚,居然還敢離鬼修這般近——」

一場火從洛餚脊椎燒起來,而刺痛的形狀,是彼岸幽冥之花赤紋如血。

「難道不知鬼道中人出沒皆是煞氣不似尋常的地界,煞氣是他們最好的『養料』?」

「我記起來了,當時在滄州城內,你似乎也是如此承下一擊...」薛馳帶著些嗤之以鼻意味地說:「可你若有膽子使用鬼道秘法,就不怕被這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劍湮滅,挫骨揚灰?」

尋常鬼道秘法自然會被覺察,可是地府聖器可不是那般容易參破。不過洛餚並未應答,面上泰然之意不減。

薛馳覷了眼自放血槽流到手臂的血,語氣森森道:「好走不送。」周身靈息貫通筋脈,那短短半寸的距離,在瞬息之間驀然縮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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