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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來我這折花樓何時知會過一聲……」他湊到沈弱流跟前, 撩起他鬢邊垂落的一綹頭髮,吐氣如蘭,

「春煙做得什麼生意聖上又不是不知道,供人褻玩的兔兒爺, 穿得一副書生樣裝什麼清純?」

沈弱流側頭躲, 他愈發逼近,身子渾若無骨地欺過來, 幾乎坐到他腿上, 媚眼如絲,

「那些男人都喜歡春煙這麼穿吶,聖上……不喜歡嗎?」

風過窗而入, 終於散了香味,壓住喉間噁心感,沈弱流長吸一口氣,無奈抬手掐住他後脖頸拉遠,

「別打趣朕。」

「哼!」春煙蝴蝶似的一旋,落到他對案,抬手斟茶,嘟囔著,「每次逗你都這幅叫人眼瘸的樣子,真是不解風情。」

他將茶盞推過去,沈弱流接過,好脾氣地笑了笑,

「每次逗朕你還不是都只這麼一招?」

春煙半邊身子懶懶倚在案几上,翹著腿,「奴只怕再過些,聖上惱羞成怒便要砍了我這顆漂亮腦袋了。」

「朕要砍你早砍八百回了。」沈弱流哼笑了聲,擱下茶盞。

春煙半抬眼凝他,「那個叫嚴瑞的奴這幾日查過了,倒是有點消息。」

沈弱流斂眸等下文,春煙略坐正了些,道:「探子這些天連日盯梢,昨兒個才發現隔壁桃葉胡同輕煙樓的一個倌爺這幾日頗見異常……」

那小倌叫蘊玉,年十六,下四胡同除了春煙,便是他風頭最盛。連日的雨禍,其他樓生意都冷清,春煙又不輕易待客,偏他客人絡繹不絕,連日的應條子,風頭竟蓋過了春煙去。

可蘊玉這幾日突然病了,拒了大半的局在樓里休養,閉門不出。探子卻查到蘊玉這幾日偷摸的去了胡同尾的一處院子,心知有異,便多了個心眼跟蹤他去,卻在院子裡有大發現。

嚴瑞藏在那裡。

不僅嚴瑞,宮裡逃跑的那個梨兒也藏在那裡。

沈弱流聽完,神色微斂,「那個小倌怎麼會與嚴況的家奴還有宮裡的奴婢扯上關係?」

春煙懶懶的,不甚在意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我看那個嚴瑞多半是蘊玉的婿姘頭,出了事往他院裡一躲,帶著自個兒的妹妹姐姐也不見怪。」

沈弱流一時未答話,兀自垂眸沉思,春煙又懶洋洋道:「你管他嚴瑞李瑞的有什麼關係,將人拿了一審,什麼事兒不都吐得乾乾淨淨。」

沈弱流輕輕頷首,「此事朕交與沈七去辦,你的人只需盯著。」

沈七奉他命查墜馬一事緒王既已知曉,那不如將計就計,以沈七這條明線來保春煙此條暗線不暴露。

春煙自然明白其間意思,半抬眼看他點點頭,驀地,他身子探過案幾,含笑盯著沈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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