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又要哭了?
「好一個沒有辦法!」霍洄霄別開眼,忍住不去看他,手腕發抖,怒極反笑,「聖上還有什麼要問的?」
沈弱流泄了口氣,嗓音滯澀,「沒了。」
「臣也沒了。」霍洄霄壓下心頭煩躁,掀開簾帳,彎腰朝外,半邊身子探出去卻回頭,仍舊不看沈弱流,
「聖上大可放心,臣不是挾恩圖報的人,救你不救你都跟捏死螞蟻一樣簡單,不過這人嘛……待臣那天心情好了再看罷,若是聖上能低聲下氣求求臣,倒是可以考慮。」
撂下這句,他長腿一跨,策飛電飛馳而去。
……
將下過場下雨,整個郢都又涼下來幾分。
福寧殿地龍打從八月起便一直燒著,倒不見冷。沈弱流背後靠著兩個軟枕,腿上搭著一條薄毯,手腕擱在脈案上,等張太醫望聞問切,對症下藥。
老人鬚髮皆白,診了半天,抬手擦了下額上的汗,又擦了下下巴的汗……又擦了下脖子上的汗。
沈弱流瞧得不耐煩,「不過給朕診個脈而已,愛卿這冷汗滿身的,還以為朕拿了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呢……診了這半天,說說吧,究竟怎麼回事?」
張太醫將脈案收起,扽直袖幅,顫顫巍巍跪下,沈弱流瞧得心急,便道:
「不必跪了,福元,賜座。」
福元拿了個凳子與他坐下,沈弱流略略直起身,「說吧。」
張太醫吞了口唾沫,斟酌用詞,「聖上可覺這幾日小腹墜脹,偶爾疼痛不止,頭暈眼花,食慾下降,但相較之前卻又好了些。」
沈弱流點頭,「正是。」
張太醫白了臉,「如此,臣便知道了。」
沈弱流看著他,張太醫措辭半晌,拱禮道:「聖上是過多劇烈運動,加之受了驚嚇,導致小腹處那股氣息不穩,郁滯其間。」
「朕的腹部有什麼氣息?」沈弱流覺張太醫今日神神叨叨,莫名其妙。
不過騎了趟馬,受了回傷,怎麼還牽扯到腹部氣息去了。
張太醫清了清嗓子,措辭道:「人先天有氣,氣穩則人穩,氣亂則人亂,聖上腹部氣息不穩自然導致相應的部位不爽利,所幸並無大礙,只需……」
「好了好了。」如此長篇大論,沈弱流聽得心煩,打斷道:「張太醫只管擬個醫治的法子便是,不必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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