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弱流也知,美不是罪過,有罪的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拿他當做可供褻玩之物打量的登徒子。
沈弱流蹙眉忍住噁心,「找個日子,朕在蘇府見他一回。」
「是。」蘇學簡拱禮,「小人恭送聖上。」
福元替沈弱流重新戴好帷帽,馬車已在蘇府後門等候多時,趕車的是一個身著便服的錦衣衛。
上車坐穩,福元問他:「聖上,是回宮還是?」
沈弱流想了想,「去北境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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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上此番駕臨寒舍,是為哪般吶?」北境王府正廳,霍洄霄大馬金刀地坐著,冷眼瞧側邊人。
沈弱流坐在木質的太師椅上,不一會兒便覺腰酸背疼,動了動身子,他蹙眉道:「朕……來瞧瞧你的傷好了沒。」
福元十分有眼力見,出去了會兒,竟從馬車裡拿了兩個軟枕進來墊在沈弱流身後。
瞧見此幕,霍洄霄嗤笑了聲,眼神朝著他那軟枕盯來,「若來瞧我倒也不必,聖上也看見了,臣家徒四壁,聖上金枝玉葉,只怕招待不周啊。」
北境王府若說是家徒四壁,倒也言過其實。
畢竟門口還有兩尊石獅子耀武揚威。
但除了那兩尊石獅子,這府中實在是……磕磣。
正廳除了待客桌椅,渾無其他陳設,院中亦是光禿禿的一片,整個王府除了幾個掃洒家奴,便是被霍洄霄指去泡茶的那個擁有與霍洄霄一般淺色雙眸的少年。
名字也怪裡怪氣的,叫烏拓牙斯。
估計是霍洄霄母族的人。
沈弱流側了下身子,把軟墊遮起來,對福元道:「福元,你去外面等朕,朕與世子爺說幾句話。」
「是。」福元退出門外,順手將門帶上,守在門口。
霍洄霄掃了眼,似笑非笑,「聖上要與臣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嗎?早說嘛,去臣房間裡啊,這麼在正廳實在是有傷大雅吶!還是說聖上有此癖好?」
「霍洄霄!」沈弱流十分容易地被他幾句話撩撥起來怒火,耳尖通紅,壓了又壓,才略略平息,
「朕今日是來看你的,不是來聽你這些混帳話的!」
霍洄霄挑眉,「聖上當臣是三歲小孩?好哄?」
「朕謝你在盧巍面前幫我遮掩身份,那藥是太醫署配的,比外頭的好些,你用了之後……」沈弱流不理會他,繼續道:「傷好得快些。」
霍洄霄倒是不詫異他知曉此事,只覺他這番冠冕堂皇的話好笑,也就輕笑了聲,
「沈弱流,我倒是覺得你這人很有意思,你想讓我把嚴瑞給你,也得拿出點誠意來吧?單憑几瓶破藥,一句輕飄飄的謝謝,你覺得我就會把人乖乖雙手奉上嗎?我這傷是為誰受的啊?怎麼?我霍洄霄那麼不值錢,活該叫你肆意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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