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都府衙門抓了兩天連個鬼影都沒抓到,更叫人笑掉大牙,成了城中茶餘飯後時新流行的一樁談資。
……
盧府。
「爹!傷孩兒的根本不是什麼地痞流氓!」盧巍雙臂吊在肩上,額頭亦裹得嚴嚴實實,鼻青臉腫張嘴便扯動傷口,疼得齜牙咧嘴,「是那個紅蓼原來的雜種……」
盧襄五十年紀,面容清癯,振袖怒斥,「你給我閉嘴!」
盧巍頓時止住話頭。
盧襄氣得鬍子亂顫,「你個不成器的混帳東西!我一早便與你說,將心思多用在正途上,少往那些聲色場子打滾,你看看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被老頭子這麼一訓,盧巍不敢再吭聲,心底卻憤憤不平,小聲嘟囔道:「我與那紅蓼原來的雜種往來還不是您跟那位示意的……」
盧襄冷冷地瞟了他一眼,而後揮揮手,伺候的奴婢小廝低眉順眼躬身退出房間,又將門帶上。
房間寂靜。
這時盧襄才冷冷掃了眼盧巍,「你還敢頂嘴!你去輕煙樓玩小倌我不管,你後院養著的那些孌童美妾我也不管,可你不該將主意打到那位柳公子身上!你可知那柳公子什麼來頭?!」
盧巍盡力睜開腫得只有一條縫隙的雙眼,忍痛道:「不是蘇學簡的表弟?」
「蠢貨!玩個人都玩不明白!」盧襄振袖,蹙眉冷聲訓斥,
「柳氏雖只是涿州來的清貴世家,可先帝之前有多少位后妃出自柳氏,連今上的母妃亦是出生涿州柳氏,柳若更是柳氏此代唯一的嫡系長孫,你招惹他,你不是作死嗎?現下蘇柳兩家向我發難,你叫我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盧巍心下不齒。
柳家的嫡長孫又如何,表面裝得再清冷矜貴,骨子裡還不是個騷/貨,不知何時勾搭上了霍洄霄那個雜種,兩人背地裡只怕都在床上滾了幾遭了。
雜種都敢玩,憑什麼自個兒就不敢玩?
盧巍卻不敢將此話說與盧襄,只是憤恨道:「蘇家憑何向我發難!那毒又不是我下的!」
「你還敢頂嘴?!」盧襄恨鐵不成鋼。
盧巍蔫下頭,渾身疼痛欲裂,到底咽不下這口惡氣,「蘇家的事就算了!可那個紅蓼原的雜種呢……我親眼所見,把我打成重傷的可就是霍洄霄那個雜種!爹您真就咽得下這口惡氣?」
盧襄負手立於窗邊,輕飄飄掃了盧巍一眼,冷聲道:「你說是世子爺打得你,空口無憑,人證在哪兒?物證又在哪兒?」
盧巍一怔,咬著後槽牙道:「證據,自是沒有……但我雙眼黑白分明,還能是污衊那個雜種不成?!」
「蠢貨!」盧襄冷冷一哼,「就是你這麼個豬腦子!才會被霍洄霄玩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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