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還是不適應,他就是從小紮根在田地里的,往年雖說出來打獵、走鏢,但歸根結底還是種地的。
和沈澤安成親不過兩三月,發生的事情比他前十八年都多。
頭髮擦得半幹了,沈澤安把李沐扯到腿上坐著,見對方一臉驚慌怕壓到他的樣子,笑著揉揉對方的臉。
「這麼想種地?等明年酒樓穩定下來,我搞點其他的,有你種的。」
他這話的意思……
「你打算幹什麼?」李沐問道。
「我啊,打算開一家香料鋪子,到時候怕是要種種花什麼的,要是能賣出去,村子裡的地估計得租來種花。」
「香料鋪子?」李沐有些驚訝,沒想到會是這個。
「對,我會一些這東西,打算明年手頭有錢了試試。」沈澤安把玩著李沐的手,給他一點點講其中的門道。
「這酒樓是和小將軍合夥搞的,總歸不是自己的,他們那些高門大戶的彎彎繞繞最多,這鋪子現在說是有我的一份,往後怎樣可不好說。」
說著問了個問題,「你說那些富戶犯大事了是怎麼罰?」
李沐想了想,「像孫家一樣,全家遭殃?」
「對,阿沐真聰明。」沈澤安拉著李沐的衣服,讓他彎下腰來,在人嘴上香了一口。
「就是這樣,越是靠近京城裡地位高的,越容易和皇家扯上關係,富貴來得快,也去的快。
這一落就是全族,所以說我不想和他們完全扯上關係,手裡有點自己的東西,出事的時候把這邊一丟,自己也不至於就餓死不是。」
李沐聽得費勁,努力理解,「就像我去捕獵,兔子不會把崽子每次都下在一個窩裡,也不會一直住在一個洞裡一樣?」
臉被親了親,耳邊是溫潤的誇獎,「對,這有一個典故,叫做狡兔三窟……」
第二天,沈澤安提著食盒去見盧晉源。
到了盧府,盧晉源先讓下人給盧夫人送去一份,隨後自己打開食盒一邊喝著一邊教訓他。
「天天不著調,這兩天忙完了就趕緊給我去溫習去,到中旬也該準備著了,要是考不到前三,你就給我上祠堂跪著學去!」
沈澤安笑了一下,他身上還帶著些稚氣,平時不顯,在面對李沐和盧晉源時卻蓋不住。
「我還以為老師會說要是考不上前三就把我逐出師門,以後出去別說是您的學生呢。」
盧晉源敲了他一下,沈澤安笑著躲開,讓他手落了個空,「老師彆氣啊,這好東西我可是眼巴巴的就送來了,吃人嘴軟啊。」
「你還好意思說,昨天開張,今天才給我送來。」盧晉源白了他一眼,讓他去寫功課,自己一邊喝茶一邊給他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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