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觀念的逐步瓦解,也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社會基層組織鬆散。人類聯盟內,只有以東區為代表的保守主義盛行星區,家庭依然是構成社會的基本單位,因此依靠同一個姓氏團結在一起成為了他們的特色。
不過即使是東區,姓氏的內涵也發生了根本性變化,它從傳承血脈的根本要求,變成了增加凝聚力、服務於家庭的工具。它從同一血脈的標誌,變為了一個利益團體的符號。就比如說夏凜月的家族,其中有起碼一半的夏氏成員之間都沒有血緣關係,是被後續吸納進來的,這個時候的「夏」姓就更像一種頭銜,代表他們的所屬勢力。雖然以親人相稱,但本質上與古地球的氏族已經有了根本差異。
因為將他們團結在一起的,不是血緣,而是共同的理念與利益。
為什麼要提到姓氏含義的變遷呢?
因為安提戈涅漫不經心對燕嶼說出了一個消息,渾然不覺這是多麼大的炸彈。
他說:「那是在我出生後不久吧,那個時候,曼努埃爾還姓哈雷。」
科梅的姓氏就是哈雷。
在蟲族,姓氏是非常重要的標誌,通過姓氏,可以直接定位到雌蟲們所屬的種族、兵團甚至某一個細分族群。蟲族是以種族為基礎,群聚而居的,比如蝶族,就是一個大種族,共同占有一整片星區,蝶族軍團只會從這片星區中招募新兵。血緣和種族依舊是他們團結的基礎。
而雄蟲,沒有辦法融入雌蟲的權力體系,以血緣為基本紐帶的雌蟲社會並沒有給雄蟲留下生存空間。蟲族社會的結構里,根本就沒有雄蟲的位置,他們從古至今,其實一直在蟲族社會結構之外。
尤其是在第二紀元的雌蟲社會,他們的社會定位是「某某」的雄父——是的,甚至不是「某某的雄君」,因為在蟲族社會,性屬性是生育能力的附屬,和他們繁衍的雌蟲不會在意雄蟲的喜怒哀樂。因此,他們想要話語權,就只能努力地生育,越多流著他們血的蟲崽,越能增加他們的份量。但隨後,雄蟲們意識到這是一個陷阱——
生下越多能征善戰的雌蟲,他們的地位才會水漲船高。然而這些繼承了雌父姓氏的雌蟲,卻也會導致壓在雄蟲身上的雌蟲群體不斷擴張。
於是在第三紀元,雄蟲翻身之後,深刻吸取了教訓。他們在雌蟲軍團之外,模仿創造了新的一個晉升體系,眾所周知,沒有永遠的忠誠,只有永遠的利益。當雄蟲能夠提供向上攀爬的階梯,就會有雌蟲願意投入他們的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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