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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少年乘機動用寶術,流溢的水墨將縛魔鏈畫長,蛇一樣地纏繞在祝陰周身。祝陰惱怒掙動,卻難以脫開這身上的桎梏。

待做罷這一切,易情跳起來,拍拍袖擺,笑道,「我偏不交,你又能奈我何?師弟,你的身手確實不錯,可腦瓜子卻愚駑。我手無縛雞之力又如何?先人能以四兩撥千斤,我一隻快活小妖,也能將天廷靈鬼官打個屁滾尿流!」

他得意洋洋地說畢,卻聽得一陣窸窸窣窣的笑聲傳來。

那笑聲像唧唧蟲鳴般細碎,教人著實不快。易情蹙眉,低頭一看,卻發覺那笑聲是自祝陰口中瀉出的。祝陰以袖掩口,方才的忿怒之色已然消失一空。

易情蹙眉,「你笑甚麼?」

祝陰輕笑了幾聲,道,「祝某在笑師兄見識短淺,連死到臨頭了也不自知。」

這廝像是突然轉了性子,瞧他這般模樣,易情面上露出警色。

紅衣門生又緩聲道,「師兄可還記得,入門比試的那一日?」

易情蹙眉:「記得,打死我也不會忘。」

他記得自己方摸上天壇山山頭,到了無為觀後牆邊,便被眼前這小子動用寶術,被烈風裹挾著重重撞到石牆上,肋骨不知斷了幾根。祝陰扯著縛魔鏈,像牽喚狗兒一般將他拽上石台,踢斷了腿骨,還召出凶魂,給他心口開了個血窟窿。

如此想來,祝陰坑害過他數回,他倆之間早該有血海深仇。

祝陰微笑道:「祝某記得,師兄那時可是動用了『形諸筆墨』的寶術?那時師兄被祝某撞折了肋骨、腿骨,因而用寶術將三個月後的自己『畫』了出來,這才免得拖著一副重傷之軀與祝某對陣。」

易情點頭:「不錯。」

紅衣門生又說:「那師兄想一想,從入門比試那日算起,如今已過了多少時候?」

像有一塊沉甸甸的巨岳壓在心上,易情如鯁在喉,許久才艱難地道:「三個月。」

祝陰笑靨如花,「三月之期已到,師兄,您覺得您會在今夜變成甚麼模樣?」

還會變成甚麼模樣?他用寶術將三個月前的他與今日的他調換了一下,三個月前入門比試時受的傷便會於今夜顯現。

身上已開始隱隱作痛,疼痛猶如裂紋般在身軀上綻開。易情冷汗涔涔,對祝陰怒目而視,「你怎地知道我那時用的寶術…是將自己與三個月後的自己對調?我不曾與你說過日期,你又怎知是『三個月』?」

「方才的話,不過是祝某瞎猜的。」祝陰笑意漸深,「祝某憑觀察而得知,師兄的寶術『形諸筆墨』既然動用時皆要付出代價,那時的傷卻能一瞬便好,定然也是付出了甚麼代價。於是祝某便捏了個日子,試著套了套師兄的話,不想師兄真如一條咬鉤肥魚,不一時便上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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