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陰大喜,扒他衣衫:「這麼快便要到下一步了?」
易情大叫:「你這淫蛇,犯了甚麼病?這裡是中天宮!我進來是為了拾掇些舊物,不是來和你膠漆的,與其在這裡人事,倒不如省些力氣上天磴!」
祝陰望著他,神色可憐,烏髮柔順地垂落,宛如青雲細柳。「師兄,待再上幾重天,咱們還有幾根手腳?趁現在它們還在,不如咱倆好好摸摸。」
易情一聽,也覺有理。他畢竟也不是個正經人兒,遂乘機亂摸祝陰一通。
蛇性本淫,祝陰自變蛇後便總亂起逸興,但無奈其生就一副精巧模樣兒,求起歡也格外惹人憐愛。他倆倒也不是雛兒,頭經歡事,但畢竟怯羞,易情還是仔細摸了摸祝陰的臉蛋兒,一面嘖嘖稱奇地問道,「這真是天書畫出來的紙片殼子?」
觸手的肌膚光潔細膩,猶如瓷釉,且溫熱如春。祝陰點頭,紅雲掠過臉頰,道,「是祝某……省儉了些香火,以此為代價畫出來的,雖是假物,卻可以假亂真。」
「那我須得試一試了。」易情壞笑。
話音落畢,他們滾作一團,如餓獸般噬咬著對方的唇,已說不清此舉是溫存還是發泄。繡戶凋殘,月色清寂,荒敗的廊腰裡靜靜悄悄,唯有心音震耳欲聾。在津唾交融的瞬間,他們想起了許多古舊的往事,那些悲苦、憤懣、絕望與懷戀已如過眼雲煙。
兩顆心在各自的腔子裡怦怦跳動,卻敲出相和的心音。
易情略略撐起身子,唇瓣分離,牽出晶亮的銀絲。他滿面羞紅,試探著叫道:
「小泥巴?」
祝陰臥在他身下,眼眸剔透清亮,如一對水精珠子。他彎眉一笑,回道:
「文公子。」
這像是一個暗號,在彼此口裡聽到那寥寥數字的那一刻,他們的心忽如符契暗合了。繼而便是更緊切的親吻與撫摩,淨衣垂地,釵股露現。只是當易情看著祝陰那生得如仙人扇一樣的玩意兒時,心裡大惱,這廝與自己同樣再活一世,怎就多生了個帶刺傢伙?
好在這物他倒也受過幾回,不算得大驚小怪。猶豫半晌,還是將其吃下。雖未在銷金帳、紅燭光里,二人仍汗液交流,情意綿綿。一會兒握手勾足,搦腰而進,一會兒又是仙舟搖盪,對壘牙床。
雨收雲散,易情艱難地撐起身來理淨衣衫,這回他連手都在打抖,臉上如染胭脂,眼裡如蒙細雨。祝陰說:「師兄,你逃甚逃?咱們還有八個時辰的好事不曾履踐呢。」
易情有氣無力地回頭,只見他伏在四面榻上,紅衣下膚白如雪,風流韻致,祝陰斂眉含笑,顯是個壞笑,於是易情便知這是他口中的報復了。
「不做了!」易情像一條醃好的魚鮓,目如死灰地道,「我既出不來……也吞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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