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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雞衛笑意更甚。他對著昏黯的殿閣,徐徐嘆氣:

「『仙饌』本不該是常人可碰之物。大多人吃了當即發狂,唯有能挺過焚心烈火之人才可做仙山衛之胚苗。呵呵……如意衛也是曉得此人必死無疑,便索性將『仙饌』留予他了罷。」

他沉吟片刻,微笑頷首。

「果然欲要殺人,須先誅心吶。」

————

雨還未歇,長街短巷中處處淖潢。雨霧如紗如幕,望不清前路。

就在這雨里,一個蓬頭垢臉的女孩兒艱難跋涉,她身上負一具漆黑屍首。屍體雙腳曳地,留下兩道血痕。

司晨身心被冷雨澆透,一個勁地打寒噤,她想起數日前玉雞衛所言,說她若能對言信下死手,雷澤營義軍便能逃過死劫。然而司晨深知玉雞衛之鶚心鸝舌,若遵照其言,最後只會雞飛蛋打,兩頭都救不得。

但她現今陰差陽錯,害了言信性命,這也算遂了玉雞衛之願。司晨心中恚恨,眼裡滾滾落淚。

雷澤船坑坑洞洞,遍體焦黑,舵樓塌毀,野雞篷上儘是透光窟窿。士卒們挨坐在船棧上,沒精打采。

此時距他們廝鬥已過了半日,司晨強打精神,好不容易走近雷澤船。閽吏們見了她,先吃一驚,待司晨將身上負的屍首解下來,放在地上時,他們更是愕然。

「言大人!」「頭兒!」士卒們驚慌失措地湊過來,一通嚷叫。人牆愈來愈厚,驚愕之後是怒吼和噎泣。不知過了許久,人群里復歸靜謐,所有人都淚落潸潸。

司晨垂著頭,似做錯事的孩子,低聲道:「我在月盈橋碰見的他,他現下已斷氣了。」

悲慟而死寂的人群里漸而起了竊語。有人上前一步,疑道:「言大人是遭了什麼事才歸天的?」

「是……是玉雞衛害的。」司晨不敢多講,只懦懦地道。

「我聽熟識的腳行兄弟說,你在月盈橋同言大人廝打,是麼?」

司晨道:「那是因為言信哥突而發狂,要咬人哩,我不過是要攔著他害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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