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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夜裡鋪開厚衣,兩人擠在一塊兒躺下,方驚愚心頭仍然纏結著。楚狂見他不再糾纏自己,自然樂得自在,得意地闔了眼。

夜色淒清,木縫裡隱見銀砂似的月光。火還未熄,在棚屋裡燒得吱吱作響,方驚愚睡在白疊子衣里,愈想愈不對勁。

他同楚狂自一段時日前起便仿佛在進行著一場稚拙的攻防,他想刺探楚狂的真面目,而楚狂極力遮掩。雖說手段並不高明,但楚狂著實是他審過的最棘手的一位人犯。

最後他決定破罐子破摔,奇攻一回。方驚愚攀過楚狂的肩,將他扭過身來。楚狂極惱怒的模樣:「你作甚!」

方驚愚忽而捧住他臉頰,深深吻下去,啜吸他唇瓣,百折千回,繾綣蘊藉。楚狂身子登時僵得如一塊木板。他們吻了個天昏地暗,楚狂喉里發出牝貓般的細聲,撓得人心裡發癢。最後方驚愚放開他,在枯枝的燃燒聲里在他耳畔輕聲呢喃:

「辦事麼?」

「辦、辦什麼事?」楚狂的眼瞪得溜圓。方驚愚忽覺得耍弄他是一件極有趣的事,又壓低嗓兒道,「平日裡咱們辦的事,不是已有過兩回了麼?」

這時楚狂方知他說的是雲雨事,臉立時紅到了耳朵根。「你瘋了?」

「瘋什麼瘋?食色性也,天經地義。」方驚愚道,「你平日裡尋我做案,總恬不知愧的,怎麼這時又退卻了?」

這果是一次極見效的強攻,楚狂赧得臉上燒紅,刷一層硃砂似的,這也全在方驚愚的意料之中。楚狂小聲道:「那是情非得已。」

夜色里,他的眸子發亮,如覆晶瑩薄雪,帶著些可憐神色。方驚愚又進逼一步,道:「為何是情非得已?辦事兒而已,也不是頭一回。你又不是我的何人,莫非還是我哥麼?同我辦事會有悖情理?」

楚狂忽而渾身一顫。

方驚愚知覺自己大獲全勝,占了上風,只消等楚狂邊防潰敗,乖乖自告便好。一直以來,他並無鑿據,只得待楚狂親口承認自己便是方憫聖。

於是他乘勝追擊道:「看你猶猶豫豫的模樣,你不會真是我哥罷?」

楚狂戰慄得愈發厲害。方驚愚語氣軟了,喚他道:

「哥。」

然而下一刻,楚狂突而坐起,猛將他身上的厚衣一掀,扯起他前襟,滿臉通紅,惡狠狠地叫道:

「你胡叫什麼!不就是辦事麼?誰怕誰!我和你辦!」

第101章 泥足深陷

棚屋外輕霜小雪,一扇遮風木門之後和暖如春。

枯枝在火里爆裂,火光綻放著,如一朵熱烈亮麗的花。方驚愚同楚狂縮在厚衣里,彼此緊抱,不見寸縷地相接,仿佛纏結的藤蔓。楚狂埋在方驚愚肩頭,依然是那細弱如牝貓般的叫聲,隨搠動而自齒關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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