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池鷙剛要說,便被白澤一記眼神壓下來。
「……狒狒都沒我能爬牆。」池鷙邊說邊跳下來,摟著白澤躍上屋頂。
按理說,能徒手生火的白澤,爬牆這點能力還是有的。難道是白澤覺得不光彩難得自己爬牆?
池鷙很難揣測國主陛下的心思。
白澤指揮道:「那邊是主院,看那間應該是高濰的屋子。」
聽從上層指揮的池鷙只能帶著他,儘量腳步輕盈地向他說的地方躍去。
到了房頂隱蔽之處,下方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聲。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掀起了瓦磚。
高濰已經打開了木盒子,正看著手絹上的字。
「少爺……」不合時宜的女聲道,「您真的要娶那江姑娘?奴身沒有怨言,奴身跟了您這麼多年,讓奴當個妾室,以後當牛做馬伺候你和江姑娘吧。」
那女子一身輕紗,曼妙的身體若隱若現,看來剛剛經歷一場「大戰」。她自然而然地坐於高濰的膝蓋上。
池鷙道:「高濰來時,我便感覺他不太對勁,原來剛剛從美人床上下來。江霓要是看到他這個樣子,肯定說不出那些詞!」
可能太義憤填膺,女子好像聽到了動靜,慌亂地四處看,並不知道聲音是從屋頂傳來的。
白澤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示意噤聲。
高濰太專注於手絹,道:「秋霖,待會兒你去管家那兒領些錢,便離開吧,我要成親了,以後無需再有關聯。」
「少爺!我……」
「閉嘴!論家世容貌,你哪裡能比得上她!」
多麼直接又傷人的話
。
秋霖掩面哭泣,良久,妥協道:「少爺,你說什麼我絕無怨言,但求你不要讓我離開,離開高宅,我活不下去的!以後我不會再纏著你,求你!」
秋霖拉著他的衣袖不停哀求。高濰暴躁地甩開她,臨走前丟下一句話,「隨你,但如果讓我發現你做了出格事情,小心你的命。」
秋霖跪在地上,無比難過。
池鷙見識到了什麼叫人性。上一秒需要的時候,你是心肝你是寶貝,下一秒,不需要的時候,你是一灘爛泥,踩一腳都嫌髒。
秋霖的遭遇,預示著她在這件事中,必定不會簡單帶過。
池鷙氣得不行,面對這種提上褲子裝君子的渣男,不管之後發生什麼事,包括她給高濰一刀,都是合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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