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見怪不怪,道:「故事開始了。」
池鷙想去告訴江霓,高濰真正的模樣,繼而避免一場悲劇的發生。
天空在一瞬間忽明忽暗,雲朵集於一處又迅速消散。不遠處街道上的人們來來往往,行動極快,好似走馬燈一般。
等世界回歸到正常速度時。環境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高宅掛滿了喜慶的紅燈籠,高濰喝得爛醉,在小廝的攙扶下,獨自踏進新婚洞房。
池鷙回過神來,朝下看去。新嫁娘蓋著紅蓋頭,坐在床榻邊,安安靜靜地等待自己的丈夫。
高濰搖搖晃晃,好不容易坐在床邊。
等待許久的江霓迫不及待地摘下紅蓋頭。頭上的鳳冠,身上的霞帔,臉上濃濃的愛慕之情,無不在訴說著她對這一天的期待與嚮往。
高濰看得更醉了,在身體向前傾之際,耳畔只有江霓那句「高濰,我把一切都給了你。我的人,我的心,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你不可欺我負我。」
江霓沉浸在得之不易的幸福之中。
高濰聽到了,可是並沒有回答。
沒看見之後的重要的環節,畫面又變了。有時是他們在屋裡時而嬉笑打鬧,有時是在練字讀書,入目皆是兩個幸福的樣子,他們的衣著隨時在變化,應該又過了些時日。
池鷙道:「若我們沒看見高濰和秋霖那一幕,必定會覺得這是一對幸福的新婚夫婦。」
白澤手撐在一塊瓦磚上,低頭看著,不置可否。
「大少爺,少夫人。老爺請你們到正廳一趟。」
小廝很少去打擾他們。唐突敲門,大約真的有什麼急事。
二人離開了屋子。池鷙和白澤順勢跳到了正廳的屋頂上。
從這個角度,可以看見一個和高濰有五分相似的男人,正坐在輪椅上,被秋霖推進正廳。
那個男人有五分像高濰,另外五分是獨具一格的猙獰與扭曲,他應該是有什麼疾病,不能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
他下半身不能動彈,上半身的手動起來顫顫巍巍地,已經這樣了還能伸手去摸貌美的秋霖,好一副令人厭惡的登徒子模樣。
秋霖把人推進正廳後,快速抽開手。複雜地看了看和江霓坐在一起的高濰,隨後離去。
高老爺,也就是頌子村的村長。面部滿是對這個輪椅上的厭惡之情,「高葦,你都把自己作成這樣了?!還能惹事?沾了什麼髒病,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
高濰對這個弟弟亦不齒,道:「把你送到隔壁鎮子去治病,你還去尋花問柳!遲早有一天,你要被自己作死。」
高葦扯起嘴角,抽搐地笑著,並伸出手指著高濰,道:「哥哥,我當然知道自己這病怎麼來的,不需要你再三說教。我是喜歡尋花問柳,你也不要把自己說得多麼乾淨,像我一樣,坦然一些,敢作敢當。」
什麼敢作敢當,坦然一些?江霓對此很是不解地看著高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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