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要不是皇子妃送來的補湯,殿下還不會毒發。這……真是巧。」
魏天禹動了動嘴角,要是真是什麼十全大補湯,或許自己就救不回來了呢。
不過喜福說得也對。
「去庫房取兩件東西給她,以作安撫。」
「是。」
「藥渣拿來了嗎?」
「取了一些,不過昨日的藥方剛才賴醫令也寫了一份,殿下可對比看看。」
喜福拿出一張紙,都是藥渣藥名,只不過沒有劑量。
魏天禹看了看,他知道那藥方就是治血荊草的方子。
「人已經去臨州青州了嗎?」
「去了,昨兒個吩咐下來,奴才就找人去了,都是心腹,快馬加鞭,八九日就能回到京都了。」
魏天禹這才點頭,「煎藥的事,你看好。」
淑貴妃現在可還沒倒呢,還有他那個好大哥,益德宮裡的人,難保不會被他們收買。
一想到自己體內的血荊草,他恨不得把曹安宮那個老虔婆拖出來千刀萬剮。
*
賴春雨真是捏了一把汗,出了益德宮,他嘆道:「我以為師父會忍不住自己的脾氣呢。」
溫然自嘲道:「我什麼脾氣敢在宮裡發。」
她在益德宮待的那麼多年,一次都沒敢發過脾氣。
如今,身份轉換,還是不敢。
溫然心裡沒有不甘和惱怒是假的,不過她很理智,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讓情緒控制自己。
賴春雨點點頭。
確實。這可是皇宮。
賴春雨沒說再說什麼。
「你知道藍皇后生前中了血荊草嗎?」溫然忽然問道。
賴春雨僵了僵,剛才魏天禹那番話,他自然也明白過來,藍皇后或許是中了這個毒的。
他低聲道:「藍皇后在的時候,負責保胎的是醫官署一個老醫官,現在已經致仕,據他說,藍皇后不讓他把脈,他每次也就看看藍皇后的氣色作判斷,皇上知道後也十分無奈,不過老醫官說藍皇后氣色很好,皇上也就沒說什麼。」
溫然勾了勾唇,皇上或許以為自己這樣放縱藍皇后是寵溺吧。
縱之,害之。
「後來藍皇后生產,上陽宮大火,藍皇后被燒成焦屍,更不可能把到她的脈。所以,我從始至終都不知道藍皇后中了毒。」
賴春雨說道:「師父,這種事,是宮裡的秘幸,可不得隨意說出去。」
溫然點頭,「我知道的。」
兩人回了醫官署,正好太常寺卿叫賴春雨過去,溫然自己回了公廨。
翠屏這齣去了一圈才知道,原來霍家來人了。
說是去找了太常寺卿,不讓霍子俊在醫官署為官了。
「奴婢問的時候,那個醫工是這樣說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霍家朝中為官的不多,有一個霍子俊,怎麼會捨得不讓他致仕啊。霍醫官才二十出頭吧。」
溫然笑道:「或許是想逼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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