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巫可以確認,言落月沒被濺到毒汁。
在他心目中,言落月的邏輯也不可能有問題。
……那麼存在問題的,就只有他自己了。
摸摸耳朵,小巫疑惑地想道:我從什麼時候開始,產生間接性幻聽了?
沈淨玄拍拍言落月的腦袋瓜,斷然否認了她的猜想。
“根本沒有那回事!烏啼之火和落月之木都是天生神寶,隨開天闢地而生,從沒聽過哪位大能有本領御使。何況,修真界裡也沒有神王啊!”
看看小腦袋裡充滿奇思妙想的小妹妹,沈淨玄把她撥拉到一邊。
小尼姑上前一步,繞過迷幻術殘留的枯根焦葉,開始尋找起小巫口中所說的“出口”來。
至於言落月,剛剛打完大BOSS的她沒有著急尋找出口。
她按照遊戲裡的習慣,四下巡邏,看看附近有沒有掉落的裝備。
小巫不知道言落月低頭在找什麼,卻也亦步亦趨地陪著她找。
注意到那條一直在自己身邊留棧的影子,言落月直起腰來:“你手上的傷,還好嗎?”
小巫猛地就把手腕藏到身後:“已經不流血了。”
雖然皮肉仍然外翻綻裂著,但那不是問題。
他從幼年起,就一直因為各種原因受傷。
傷口和疼痛對於小巫來說,像是如影隨形的一對同胞兄弟,幾乎從未跟他分離。
言落月皺起眉來:“讓我看看。我這有藥膏,不疼的,抹上藥一會兒就好了。”
這話不知道觸碰到了小巫的哪根神經,讓他像條緊繃繃僵起的彈力蛇一樣,猛然往後一跳!
——他怎麼可能把傷口拿給她看。
那樣流淌著劇毒的血液,即使接近她身前三尺,也是一種不容原諒的輕慢。
他之所以會義無反顧地跳下魔陣,就是害怕有魔物危及到她的生命。
現在好不容易拔除了最棘手的敵人,總不能換他自己來做這個威脅?
言落月心念一轉,很快也想到了小巫不願讓自己接近的原因。
……也是,畢竟第一次見面時,小巫只看了言落月一眼,就當場看掉了她一半的生命值。
在這種前提條件之下,很難扭轉關於“這姑娘是個脆皮”的既定印象。
所以說,小巫對她的生命力不信任也是正常的。
從儲物袋裡掏出幾盒甜滋滋美味膏,言落月依次拋給他。
“好吧,那我不看了,但你得好好給自己上藥……等等,藥是給你現在用的!你要是喜歡,我多送你幾百盒也行啊。”
小巫一接過藥盒,第一反應就是小心翼翼的包好,再往懷裡揣,而且還得揣深點。
直看得言落月哭笑不得:這是從哪兒學來的倉鼠習俗。
如果她沒記錯,蛇蛇應該是倉鼠的天敵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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