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巫有那包裹藥盒的認真態度,要是拿來給自己包紮傷口,現在手腕上的口子都該開始癒合了。
被言落月的再三催促著,小巫才很珍惜地打開蓋子,在手腕上塗了一點點藥。
言落月一邊指導他“多抹點,不要錢,我送你幾千盒總行了吧?”,一邊跟小巫搭話。
“你看,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你也早知道我是誰。你的全名是什麼,總可以告訴我了吧?”
一提到這個話題,小巫上藥的手一下子頓住。
他欲蓋彌彰地挽救道:“你、你想錯了,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條蛇。”
話音剛落,小巫就發覺自己話里有個太過明顯的破綻。
“……”
他一口氣才喘到一半就滯住不動了,既像是想把前一刻蠢哭的自己永久抹去,又像是這一刻承受不住的自己被永久定格。
言落月:“……”
這,按道理,她是不是應該追問一句,“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一條蛇”?
……還是別了吧。
哪怕隔著一層小木乃伊包裝,言落月也能看出,小巫已經羞憤欲死。
言落月感覺,她要是再調侃一句,小巫沒準為了自證,會當場徒手刨個坑鑽進去,表演一出“你看我其實不是蛇,是條蚯蚓哦”的經典曲目。
咳嗽一聲,言落月轉移話題:“對了,你叫什麼啊?“
“……”
繃帶下,剛剛湧起的血色,又潮水般從小巫臉上褪去。
小巫半低下頭,嘴唇抿起,用一種自知是個異類的口吻說道:“我沒有名字。”
“……”
回答完這個問題,小巫就別開腦袋,刻意不去關注言落月的目光。
他唯獨不想從對方眼裡看到驚訝、排斥,或許還有厭惡。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小巫很久之前就懂得,旁人的一顆排異之心,那是多麼可怕的東西。
——那是數度令他幾欲喪命的東西。
語言,是這個世界通行的基本法則,他曾險些因語言不通而死。
文字,是更為高級的交流技巧,他也因為不懂文字吃過許多苦頭。
至于姓名……這更是所有人都默認的通行規則。
但在他的傳承記憶里,自己好像並沒有一個名字。
“巫”這個字,是他對於自己留有的最深刻印象,他願意把它當做姓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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