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對勁。
夏油傑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養病?
橫濱的海風照樣能使人安靜,不必特意挑不發達的偏遠村莊,他也沒有必要幫他所謂的猴子幹活。
為什麼呢?我想不明白。
等我回過神來,這個扎著丸子頭的青年,已經和翻滾的麥浪一起,落在了畫紙上。
我丟下畫筆,罵了一句該死。
……
「小伙子,今天真是謝謝你了,晚上來我家喝酒呀。」
受了夏油傑幫忙的一位老人提出了邀請。
夏油傑擺了擺手,目光瞥向我:「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恐怕不行,我晚上要給鈴溪煮魚湯。」
「小伙子身體好,能下地,還能煮湯,好本事。」老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眯眯地說,「那我送你一壺酒吧,自家釀的,你們城裡買不到噠。」
「謝謝前輩。」
在這一點上,夏油傑絕對人模狗樣。全村都是非術師,他也能在人前始終保持微笑,只有在人後才會露出眼底的陰霾。
老人送來的酒裝在擦洗得很乾淨的罐子裡,米酒打底,加了一些鄉間特有的漿果,別有一番滋味。
他看不上,我卻饞這一口。
「你想都別想。」夏油傑看出了我的心思,立刻把酒罐塞進了丑蟲咒靈的嘴裡。
「就一點也不行嗎?你又不喝。」我試圖討價還價,「這是米酒,度數很低,我現在對酒精已經不怎麼過敏了。」
「不可能。」
他別開臉,留給我一個無情的丸子頭,逕自去做晚飯了。
山裡的魚極其鮮美,只需加薑片和鹽,便能煮出一鍋濃郁的魚湯。
牛肉是用香料鹵熟的,切成薄片即可,怕不夠吃,夏油傑又做了一些蔬菜天婦羅。
費伊送來了一盆活蹦亂跳的蝦,被養在水盆里,打算明天一半白灼,一半做炸蝦天婦羅。
有一隻蝦蹦出了盆,我走過去,拎起它的鬍鬚,看它在半空中扭動,頑強而徒勞的掙扎。
嘀嘀。
放在柜子上的手機響了,是郵件提示音。
誒,這裡能收到信號嗎?
——是陌生的號碼。
點開,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照片。
畫在白牆上的小兔子,屁股上「棘的兔」已經擦掉了。
而那行挑釁的字【你的女朋友真可愛,但現在是我的了*^_^*】,也改成了【你的女朋友真可愛,我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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