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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都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所以自尊就是最廉價的東西。

「嗯。」

許嘉揚唇,輕聲說,「我知道了。」

是的,她從一開始就清楚。

邵宴清與她的地位差距,就像是皎月與凡塵。

可那又怎麼樣?

她願意捨棄可憐又無用的自尊,拼盡全力想留在對方身邊。她需要這份偏愛,她想成為邵宴清眼中獨一無二的人。

她相信,不,堅信,她完全有能力做到。

已經沒有胃口吃飯了。

許嘉扣上餐食蓋,將剩餘的沙拉丟入垃圾桶:「外面的雪還沒化,我今天可以在這兒留宿嘛。」

邵宴清點頭,說當然可以。

許嘉摘掉發圈,淺棕的長髮瞬間披覆肩頭。她脫下厚重的羽絨服,黑色的毛線裙隨及曝於光中。緊身的布料勾勒出她纖細的腰線,她轉身,露出白皙而挺直的脊背。

邵宴清眸子一黯:「你就這樣過來的?」

「嗯。」

許嘉解開領口的紐扣,「外面有衣服護著,沒人能看見。」手發著顫,動作仍在繼續,「怎麼樣,你不喜歡嗎。」

話落,唇已被封住。

邵宴清熾熱的呼吸撲在她的脖頸,舌尖仍留有咖啡的香:「真的沒有人看見?」

許嘉仰起臉,破碎的字節滑出唇齒:「真,真的沒有。」

圓扣被粗暴地解開,雪白的胸膛袒露於月光里。

邵宴清摟住許嘉的腰,不顧她溢出的呢喃,細長的手指仍向更深處探去:「今天能見到你,我很開心。」

許嘉靠在他懷裡,小腿止不住地痙攣著,盡力去呼吸,胸口卻依舊覺得沉悶:「回,回屋去吧。」摟住他的脖頸,討好似地吻他,「我有些站不住了。」

身體被抱起,眼前的場景變得模糊。

髮絲觸及床單的那刻,忽而一陣風吹落枝頭的雪。

許嘉看向天花板,眸子一點點失神,感官卻在被無限放大。

邵宴清的唇拂過她的鎖骨,緩慢地前進著,忽而停在某個神秘的角落,再也不離開了。

身體一哆嗦,下意識抓住他的手,本能地想要拒絕,但發不出任何聲音。

許嘉能清楚地感受到,邵宴清在照顧她的體驗,動作雖然輕柔,卻比任何一次都要磨人。

她忍不住催促,像渴求糖果的孩子,哭著,喊著,祈求得到想要的。

邵宴清的汗水落在她的胸膛。

破碎的黑裙被丟於床邊,腰帶隨意擺放,滿地是散落的紐扣。

無休無止,一浪高過一浪。

許嘉像是擱淺的魚,嘴唇無力地開合著,發出破碎斷續的喘息。

邵宴清親吻她的眉心,講著情侶間才會有的蜜語,誇她很棒,又說她辛苦了。

許嘉困得幾乎睜不開眼,仍勉強打起精神,昏沉中,格外想聽見那句最甜蜜的話。

可那個吻卻先一步蓋住她的眼睛,黑暗襲來時,大腦已經無法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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