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顧隨今氣定神閒搖頭，大拇指輕輕碾過他的唇，傾身覆下，唇與唇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指，「我不能回頭了舟舟，我想我們一直一直在一起。」

顧隨今每說一句，陳歲舟心裡就下沉一分。他抬手想將人推開，手掌卻只能軟綿無力抵在胸口，與其說是推開，倒不如說是在調情。

陳歲舟瞬間就發現了不對勁，改為揪住顧隨今的衣領，聲音輕顫，「你給我下藥？」

「一點點而已，我只是想你老實待在我身邊。」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關信也找過我。」

「你早就懷疑我了。」陳歲舟篤定。

顧隨今溫柔地將他的手抓住，細細摩挲，輕柔的吻印在陳歲舟的手背上，「你乖一點，等東西研究出來了你就可以忘掉沈璟山，然後愛上我了。」

「什麼東西？」陳歲舟內心的不安不斷擴大，顧隨今口中的東西他之前聞所未聞。

「當然是好東西。」

「阿隨，不要這樣，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你先給我解藥……」

陳歲舟話還沒說完嘴就被人封住了，顧隨今堵住他的唇，舌尖巧妙地撬開他的唇縫滑進去。

陳歲舟艱難地別過頭，看似用了很大的力氣，實則只轉了十分輕微的弧度，顧隨今修長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又不滿足地吻了下去。

陳歲舟呼吸一沉，隨著時間越久，藥效越來越強，他只能雙手無力垂在身側，任由顧隨今為所欲為。

不知過了多久，那張嘴已經被自己親得紅腫不已了，顧隨今才意猶未盡將人鬆開，他仔細端詳，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聲音像染了情慾般暗啞。

「知道嗎？我很久之前就想嘗嘗這裡的味道了。」他舔著唇，像是在回味什麼極為美味的食物。

陳歲舟偏過頭，不願意再搭理他。

他這一轉頭，白皙細嫩的脖頸又露了出來，顧隨今眼神微微一暗，內心的野獸又在蠢蠢欲動。

他微涼的指尖剛觸碰上去，陳歲舟就情不自禁縮了縮，試圖逃離他的掌控。可是顧隨今又怎麼可能會讓他如願，只是輕輕一拽，人就乖乖回到自己身下。

顧隨今低垂著腦袋埋進他的脖頸間，熾熱的呼吸噴灑在耳邊。嘴唇和脖頸處敏感相觸的感覺無比清晰，陳歲舟甚至能感覺到顧隨今在自己身上留了幾個吻。

慢慢地，他不再滿足這麼一片小區域，試圖向更深的地方探索。

一顆。

兩顆。

三顆。

扣子正被人不急不慢解開。

「……阿隨，你……這樣做我……會恨你的。」陳歲舟哪怕意識再不清醒也明白自己的貞操現在岌岌可危，他強撐這一口氣斷斷續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