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好像真的看走了眼,盛京城套路深,我想回錢塘村。
昭陽宮,茶香裊裊,宋瀾讓人把最值錢的普洱給泡上了。
梅毓兩盞茶下肚,卻還是越想越生氣,不得不承認,宋南曛今日把他請走,是真的有不小的把握。
自裁這個詞兒太嚇人了,令他至今聽來都覺得後怕。
良久,梅毓才開口,問的是宋瀾:「當初臣參加殿試,陛下是怎麼與朕說的?」
宋瀾這個人雖聰明,但也是個扯起謊來連自己都信的人,有些話說大了便不記得前後因果,當初在瑤光殿裡與梅毓說了什麼,他早就不記得了。
梅毓卻還記得很清楚。
「陛下說,景懷待您極好,您覺得你們算是心意相通,您還說景懷無緣無故對您不管不顧,他那是無緣無故?」
一句話,宋瀾滿臉愧色,梅硯耳尖紅了。
許多事情就是這樣,因為在人的生命中占據了相當長的篇幅,所以從身體到記憶都忘不掉,哪怕是過去許久,哪怕早已經撥開雲霧見月明,過往就是過往,是永不會消散的歷史。
前一刻梅硯還與宋瀾在此處說著那些往事,這一刻舊事就又被梅毓提起來。
梅毓盯著宋瀾看,眸子裡隱隱有怒氣:「是他想要對陛下不管不顧麼?他那麼驕傲的人,為了您自裁,又被軟禁了足足一年啊。」
「兄長……」
梅硯想插話卻插不上,宋瀾在一旁垂著腦袋,是半句話也不敢說。
梅毓看著兩人這樣,氣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發,最後還是梅硯給宋瀾求的情。
「當年的事不怪青冥,是我太驕矜,不肯拉下臉來把事情說清楚,才讓這誤會滋生了那麼久。好在事情都清楚了,他替梅家平了冤屈,為先帝下了罪己,我們之間的仇怨也都過去了。」
「可那一年你又是怎麼過的?」梅毓手中茶已涼,為著讓自己冷靜下來,他還是飲了兩口,才又道,「當初陛下放你出癯仙榭,你又是如何妥協的……」
這件事,梅硯確實是受了足足的委屈,但他並不怪宋瀾。
梅硯突然擱下手中的茶,站起身來。
梅毓倒是沒怎麼樣,安安心心等著他開口,宋瀾卻是嚇了一跳,「騰」地一下也站起來了。
「少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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