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您這是怎麼了?怎麼咳血了,您別嚇小人。」
東明顫顫巍巍地拉著梅硯的袍袖,話一開口就帶上了哭腔,等一句話說完的時候已經流了滿臉的淚。
梅硯歉然一笑,自己從懷裡掏出帕子拭去唇角的血跡,虛弱道:「沒事,方才咳得狠了。」
梅硯緩了緩,伸手就要把東明從地上拉起來,東明卻哪裡敢借他的力,自己撐著地就爬了起來,他穩住心神,覺得主君咳血不是個什麼好兆頭,便眨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問梅硯:「主君,要不要小人去請世子來看看?」
梅硯抬手撫上自己的心口,臉色蒼白無力,他凝眸沉思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去請吧。」
段驚覺來得頗快,前後不過半個時辰,梅硯卻已經回臥房睡下了。
東明站在梅硯的臥房外,神情苦悶:「主君這一病也有兩個月了,可斷斷續續地總是好不徹底,總是咳嗽不說,精神也很不好,方才還吐了血,小人都快要嚇死了。」
段驚覺一邊伸手敲了敲梅硯的房門,一邊安慰東明:「我前些時候還替你家主君把過脈,應當就是太過勞神了。」
東明點點頭:「但願只是如世子所說。」
說話間,屋裡傳來梅硯虛弱的聲音:「紙屏麼?進吧。」
段驚覺便與東明一同進了內室,東明方才哭得淚眼汪汪,此時眼睛還紅著,相較之下,段驚覺真是一副玉人仙姿,任憑什麼時候都不改那副南國之色。
他皺著眉問梅硯:「景懷,我聽東明說你吐血了?」
梅硯斜倚在床上,面色蒼白,嘴角也沒什麼血色,只那雙杏眸依舊溫和清亮,他抿唇一笑,周身都透出一份從容的懶態。
「只是咳出了血。」
東明縮在後面癟了癟嘴,段驚覺也沒說什麼,坐在床邊便伸手搭了梅硯的手腕。
段驚覺診了片刻便收了手,沉吟問道:「你動過氣?」
梅硯皺了皺眉,但抿著唇沒說話。
段驚覺見問不出話來,便回頭去問東明:「還有誰來府上了?」
東明支支吾吾了半天,覺得這時候應該聽大夫的,一狠心就把宋瀾給供出來了:「陛,陛下來過了。」
段驚覺聞言有些意外,轉而又去看梅硯,試探著問:「景懷,你與陛下置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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