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是在死前,被某人脅迫或誆騙,失了清白。
這件事隨著婚期迫近,壓得她喘不過氣,直到盧望丘五月十二送來的那封情信,讓她徹底生了死意。可這人逼死了她,仍不願放過她,還厚顏無恥將那日之事繪進春畫中,任世人觀賞。
孟厭寬慰了聶都幾句,「對了,諸薔四月二十前,可曾去過何處,見過何人?」
諸薔是在四月二十後,整日在房中悲泣。那她出事,應該是在此日前的某一日。
「三月和四月,諸老爺吩咐我去留郡辦事。那兩月,小人並不在陳郡。」聶都五月初二回府。一回來,也發覺諸薔神色間偶有恐懼之色。
他私下問過她的貼身丫鬟,丫鬟說她不清楚。只提到四月中的某一日,諸薔把自己關在房中,哭了很久。
丫鬟進房問過諸薔,她說無事。
聽完聶都所說,孟厭分析道:「看來我們得查查諸薔死前幾個月,見過哪些人?」
諸薔之死,想來和畫中男子脫不了干係。
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平時出門也少,應很快能查出此人是誰。
崔子玉對作畫頗有見解,「我去查作畫之人。」
三人就此分開,孟厭帶著溫僖去諸家找諸薔的貼身丫鬟,崔子玉去書齋找找作畫之人的線索。
「你還挺聰明的。」溫僖難得夸一次孟厭。
「不聰明也騙不到你啊。」孟厭笑著回他。
溫僖入地府那日,她一眼相中了他,當夜便半哄半騙把他拐到手。
「你不准提這事!」
溫僖此生最悔之事,便是被孟厭哄騙,成了她的跟班。如今三年過去,他還是一個小小跟班。而和他同年進入地府的遊魂,最差已是判官。
唯獨他,長的最俊,混的最差。
「就提就提。你整日在地府無所事事,全靠我的銀子養,你哪裡吃虧了?」這事要說虧,她才最虧。
兩人爭執間,諸家到了。
門口一左一右兩守衛,任孟厭說破嘴皮,都不放行。
原想去後門翻牆,可今日後門有諸家小廝在,一見他們便上前盤問。
孟厭想施展法術,溫僖在旁悠悠提醒,「十分哦~」
辛苦破案才十分,施展一回法術就要扣十分,實在得不償失。
不能進去,那便只能守株待兔。
第12章 花事了(五)
日影斜,晚風吹,兩人守在諸家門口。
等至黃昏,終於等到一個丫鬟打扮的人出府,孟厭拉著溫僖立馬跟上。
那丫鬟聽見兩人的腳步聲,一回頭驚聲大喊:「你們是何人?」
孟厭一把拉過溫僖,「不知姑娘是否認識諸家原先那位諸小姐的貼身丫鬟?我弟弟愛慕她,又不好意思說。」
丫鬟滿面紅雲,低頭應她,「姐姐,奴家便是諸小姐的貼身丫鬟。」
孟厭一掌拍到溫僖胳膊上,「哈哈哈,真巧啊,弟弟。」
溫僖嘴角一抽,片刻後笑著問道:「不知姑娘可願與在下同游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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