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朝歷代的皇位之爭,都是廝殺濺血,皇帝一人踩著座下無數人的白骨坐在那個位置上,且坐上之後時時有人覬覦,臥榻之側都睡不安穩。
本朝如此風平浪靜,本就蹊蹺,如今只掀開一角紗簾,便見內里暗潮洶湧,甚至於暗潮之下的洶湧,比他朝的明爭暗鬥都更齷齪。
鐵打的事實擺在面前,不論勐王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他都與那反派組織此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那此間就是殺了沈扶族人的組織,想要殺帝篡位的組織。
沈扶心疼蕭禹之時,心中憂心頓起,不論此間之主是否是勐王,勐王和此間勢力都不可小覷。這般下去,僅憑她和蕭禹二人勢力,對上這般組織,顯然是吃力的。
沈扶轉頭,正見蕭禹看著她,二人對視一眼,心下立刻瞭然。
如今只有一人,可在翻覆之間,滅掉這等毒瘤組織,此人便是皇帝。
蕭禹把那令牌扔進盒子裡,令牌咣當一聲,轉了幾圈後才安靜下來。
蕭禹眼中寒光乍現,他道:「父皇是皇帝,我是儲君,皇位正統如何都不能被外人染指!不論何人,想來動搖皇位,皆是死路一條!」
風雪愈發大了,沈扶站起身,走到蕭禹面前道:「殿下如今不可出東宮門,待長風和阿蝶回來,我便去見陛下,將這些日子之事,盡數稟報。」
「好。」蕭禹前傾,埋臉在沈扶胸前,發出悶悶地一聲應。
沈扶伸手抱住他的頭,拍了拍蕭禹的肩膀。
「殿下,沈大人,午膳已經做好了,現下可要讓人備上桌?」門外一小宮女說道。
沈扶一手拍了拍蕭禹的肩膀,一邊回頭說著話道:「讓人備下吧,我們這便來。」
「是。」
蕭禹站起身,沈扶把那兩樣東西收好,放在寢殿窗邊的榻上,才與蕭禹一同去用膳。
午膳過後不久,雪倒是停了,天又陰沉了下來。冷風吹過天際,天上黑雲隨著風越過白雲飄動,似天地倒轉,又似海面上升,煙波流動。
寢殿內隨著外面暗了不少,宮女上前點了燈,又將地龍和火籠燒得旺了些。
沈扶又將天命辭看過一遍後,抬頭看了看蕭禹。只見蕭禹坐在燈下,手中書半晌未翻動一頁。
「殿下。」沈扶輕喚蕭禹一聲,蕭禹也未曾抬頭。
沈扶放下天命辭,踩著鞋下榻走到蕭禹那邊後,如貓兒一般輕快地鑽到蕭禹和桌子中間,靠在蕭禹懷裡後,沈扶仰頭看著他。
懷中忽然多了個人,蕭禹連忙扔下書,抱住沈扶的腰身,扶著她穩穩坐在自己懷中。
「可磕到了?」蕭禹伸手摸了摸沈扶放在桌下的腿。
沈扶搖搖頭,抬頭咬了咬蕭禹的唇瓣,蕭禹把沈扶抱高了一些,也咬住她的唇瓣。二人唇齒觸碰許久後,蕭禹抱著沈扶向後靠了靠,躺在榻上後,蕭禹拉過一旁的被子蓋住了二人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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