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秦絕也有發現,只是這件事令顧衍譽心情複雜。
他說的是,顧禹柏夜裡回了自己房間,會假裝這裡還有另一個人,他們依然在一起生活。
顧禹柏到了夜裡在臥房從不點燈,這個習慣顧衍譽知道,也沒多想過什麼。
「壞人」總是這樣,所有異常舉動看起來都是別有用心。顧衍譽不在乎,也不至於夜半去偷窺長輩。
是以無人察覺這件事。
直到秦絕這個實心眼人日夜不斷地關注他——
他是習武之人,在夜裡目力也極好,這才發現,顧禹柏白日裡在人前都十分正常,而回到黑暗的臥房內,卻一直在假裝妻子從未離開,仍與他相伴。
他會輕言細語同「她」說白日裡都發生了什麼,為「她」寬衣和脫鞋,伺候「她」睡下,自己才會心滿意足在「她」身邊躺好。
最初給秦絕嚇得夠嗆,他細看了許久才確認不是自己眼花,是那裡當真什麼也沒有,顧太尉的一言一行都只指向虛空。
他頗為憂心地告訴顧衍譽,這事兒可能要麼得找大夫,要麼得找道士。
顧衍譽很少對顧禹柏有所謂「惻隱」,只在那一刻,她覺得這一幕不該被窺探。
顧禹柏想要在他跟妻子一起生活過的那間屋子裡這樣避人耳目地「瘋」下去,不必由誰同意,也不該被誰看見,更不必被阻止。
夕陽西沉,天色漸暗。
少女策馬飛奔,與金紅的落日背道而馳。
風從她的耳邊和臉頰穿越而過,使她難得體驗到暢快。
她往城東水亭的方向去,人和馬都漸漸隱入沉沉夜色。
她只是想一個人散散心。
兄長和姐姐都有關於父親很好的回憶,但於她而言太過久遠,早在她還未記事時。
她的童年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懂事之後,她想從顧禹柏那裡得到的重視,與其說是父愛,不如說只是一份「前程」。
這幾年她表現得很好,顧禹柏也裝得很像,他們會坐在一起安靜地吃飯,會討論朝堂之事,官員的私隱,遠看恍若父女。
但顧衍譽知道不是真那麼回事,她有時覺得他們都很可憐,都不過是顧懷璧留下的遺物。
一份遺物關愛不了另一份遺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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