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反而因此發現了一個可能的關鍵人物,只是……令狐玉實在有點慘。
顧衍譽:「給老師遞過信了嗎,天鐵一事……或許答案盡在眼前。」
但這事又是怎麼跟宣王和王家發生關聯的,她有點串不起來,總覺得還缺一環。此刻若是令狐玉醒著就好了,至少有人可以跟自己討論一下。
秦絕接著說:「之前你說我在太尉那裡既然跟不出結果,不如去跟著宣王。」
顧衍譽「嗯」了一聲,示意他說下去。
少年露出一點奇異的糾結:「他……跟我義父長得好似兄弟。」
顧衍譽一頓:「是你太過想念你的義父,見到輪廓相似之人也有了念想,還是客觀說來,這二人當真形貌相似?」
秦絕認真:「如兄弟一般的像,像了八成。我義父的鼻子更高一點。」
顧衍譽心中一震,湧起更多猜測。
「從前聽他的俠義故事,看江湖上流傳的畫像,還只覺有三分相似。若真如此,你義父即便眼下下落不明,他也會很安全,你可放心。」
秦絕歪著頭看她,雖然眼前這位很難叫他劃歸到好人範疇里,但不知何時起,秦絕開始很相信她說的話。
顧衍譽多看他一眼,對其處境亦有憐憫,她起身時道:「好了,在這裡缺什麼就言語一聲。今日有別人去跟,你就好生休息吧。」
她向外邁步,秦絕跟上:「我細想過,上次從建安侯府回來,聽到的不是風聲,是有人在跟蹤沒錯。我護送你一程。」
顧衍譽擺擺手:「你帶的人也不多,輪值辛苦,不必跟。」
言畢自顧自走了出去。
有人跟蹤她,那是在一切未定之前。
如今事情以意想不到的順利程度塵埃落定,短時間內,顧衍譽覺得應該沒有什麼人會對她下手。
於顧禹柏而言,他什麼都沒做,顧家卻得了相當的好處:嚴柯這個游離在黨爭之外的人即便被撈出來,也改變不了嚴家傾頹的大勢,算不得威脅;且因嚴贇鐸一卷血書,建安侯和嚴家離了心,往後也未必再能緊密綁在一起。
宣王呢,不管他得了王家什麼承諾,表面上顧家和建安侯府的曖昧往來都能讓他重新掂量,消停一陣。
雲渡的事,嚴柯打頭陣出發,建安侯也自請帶兵押後,皇帝卻點了顧衍銘去。
他不放心把嚴家人跟建安侯放在一起,眼下有用得著顧衍銘的地方,就算他忌憚過顧將軍又如何呢?想鳥盡弓藏也還沒那麼快。
至於建安侯本人,顧衍譽手裡捏著他的把柄,毀了口供不是問題,他做過的事,既然顧衍譽知道了,想再有物證也不難。她當面說得冠冕堂皇,但沒打算當個真君子。
這個脆弱的平衡再次保持住,眼下的局勢足夠顧衍譽鬆一口氣。
出門上馬,顧衍譽既沒回顧府也沒回別苑,是向著城外的方向跑。
不讓秦絕再去追蹤顧禹柏的動向,一來是一直沒有顧衍譽想要的消息,老狐狸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都藏得小心,只怕秦絕再跟下去也是徒勞,不如叫他做點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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