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出海遇上風暴,極度的緊張下,他也總是那麼平靜。
可現在,他覺得自己得去醫館。
「我和烏船,都很感謝你。」
王逢年只能說這麼一句話,「很感謝你的祝福。」
江盈知笑道:「不要感謝我,我們是朋友啊,朋友哪有那麼多要道謝的,那我不是要從頭感謝你。」
「是啊,朋友,」王逢年輕輕地念著這個詞。
江盈知最後還和王逢年,在漲潮的時候把兩隻黃瓜雕的鷁鳥扔到海里。
王逢年扔烏船的,江盈知幫王逢年扔。
她笑道:「這鳥聽說很靈,出海肯定平安。」
「是啊,畢竟有人保佑,」王逢年喃喃地說。
這一天,烏船過了兩次生辰。
另一次很熱鬧,船頭船尾遍插彩旗,大桅上掛著很大的
壽字大旗。
還要三杯敬茶和四色糕點上供,到聖艙堂那祭拜船神,船頭供奉三牲福禮,壽糕壽餅疊了一大摞,豬頭、羊和魚肉也不能少。
擺宴擺了很長的隊伍,吃飯的漁民、船工都在喊「船老爺壽高,捕魚人福好」。
鞭炮響了又響。
可王逢年知道,烏船和他都只喜歡第一次的生辰。
長壽麵,祝福,雕出來的鷁鳥,潮漲時扔鷁鳥的情景。
他反反覆覆地想,夜裡仍然沒有停歇。
王逢年覺得那種情緒很陌生,像根刺,刺得他又癢又麻。
他坐在書房裡,外面夜色漸黑,桌子上燃的蠟燭,燭淚一直往下滴,他無意識地觸碰,直到門口有人敲門。
「進來吧。」
來的不是王良,是個臉上帶著條傷疤的男人。
「怎麼回來了?」王逢年沒抬頭,只聽腳步聲就知道是誰。
王明信不解,「老大,衛所今年的水操請了定安島的人來,為什麼推了?」
「我聽王良說了,辦收船酒,出海又提早回來,然後呢,」王明信沒有直說,他只是問,「老大,以後不出海了嗎?」
王逢年沒有作聲。
他自從十四歲上了戰船,之後十八歲出海,二十歲當了船老大,他每年休洋後,會去明府衛所待到秋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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