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置身事外的表情,就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和他沒有關係。
身邊的人下意識後退一步,但白曉陽沒有。他不是不害怕,害怕的。看到這樣的段嶼怎麼可能不害怕。
但就這麼詭異的,說他是愣住了也好,說他是沒反應過來也好。
總感覺,沒有什麼往後躲的必要。
段嶼垂下眼,撥開白曉陽的掌心,「這個很疼。」
分不清是誰的血,骨節處皮膚破裂,也有擦傷和血痕。
白曉陽在看段嶼手上的傷痕,機器人一樣跟著復讀,「疼?」
可是之前他給段嶼處理的時候,段嶼說不疼。
「很難受嗎?」
白曉陽聲音發乾,說話斷斷續續,眨眼的速度也緩,但他感覺自己是清醒的,於是抬頭和段嶼對視,「你是指什麼?」
「喝了那麼多酒。」段嶼不溫不火地問,「不難受嗎?」
「你,」
段嶼現在要和他說這個?在這種混亂的情況下,就只是為了問這些?
白曉陽一個你字黏在嘴裡,想追問的太多但此時此刻又一句都問不出來,他將的視線透過段嶼,看向後面血泊里的人,皺起眉,「你為什麼……我不明白……」
「在意他?」
……此時此刻段嶼每一句話什麼心情高不高興都太好分辨了,白曉陽甚至覺得不適應,「不是,是你。」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白曉陽頭疼得不行。周圍探尋的目光又燙又難捱,他聽出來段嶼的語氣又開始不對勁,想說什麼,嘴巴卻變笨了,但他真的很不想段嶼誤會,可是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嗯……是你吧,在意你。不知道你在幹什麼……為什麼要突然……」
「白曉陽,你喝醉了啊。」
「……」
可能是吧,剛還感覺自己是清醒的,但現在就憑這個顛三倒四語言能力,實在做不到否認。
但又不樂意承認,白曉陽一言不發地悶著聲,還在思索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隱隱約約,聽見段嶼似乎嘆了口氣。
他牽起白曉陽的手腕,在眾目睽睽之下,表情自然地將白曉陽拉走了。
走到哪兒,哪兒就自動避開一條路,那些光怪陸離的臉神色各異,又驚又懼,而且充滿好奇。
要說這種事其實並不罕見。
段嶼做這種事也不罕見。
但離開後原本刻意壓低的議論聲徹底爆炸開,討論的方向自然是事發原因,後續處理。
還有白曉陽到底是誰。
直到下了樓,拐進一條人少幽長走廊,白曉陽才後知後覺地開始反抗,「去哪裡?」他想要掙脫,自然是於事無補,「段嶼……段嶼!」
段嶼沒有理會,也沒有鬆手,一直到走廊盡頭,他才擰開那扇雙開的沉重木門,將白曉陽推了進去。
「還抱著這堆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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