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有人通過購物發泄壓力的,總感覺有點擔心……要不要問一下。
「很多嗎?」段嶼淡道,「放心,不用你A。」
白曉陽一頓,手心攥緊,「……我不是這個意思。」
段嶼無所謂,「是嗎。」
「段嶼,是我讓你不高興了嗎……你沒必要這個態度。」白曉陽說,「包括這幾天都是,如果你不想和我一起住下去,可以直接去……」
「突然在不滿什麼?」段嶼放下手裡的東西,好奇地問,「不是好事嗎,既然沒讓你掏錢。」
白曉陽見他過來,身體下意識往後一避。
在焦慮或者為難的時候,總是會習慣性地咬一下嘴唇。
就那麼明目張胆地在眼前,沒有發燒,沒有生病,甚至還帶著那副眼鏡,看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就這樣,只是為難時的輕咬,短暫的一小下。
就能讓他喉嚨乾燥。
段嶼眯起眼,「你在趕我走嗎?」
白曉陽沒見過他這樣,一愣,反駁道,「不是的!」
段嶼很擅長無理取鬧,但比起往常無傷大雅的那種,今天好像不太一樣。
「我哪裡說錯了,」他有意思地問,「那麼要A嗎,這些東西加起來四百刀,你給我一半?」
「……我知道了。沒有趕你走的意思,你用不著這樣。我不知道你是為什麼心情不好,但你沒必要發脾氣在我身上。」白曉陽默默地站起來,繞過他,去背包里翻找錢夾,低聲說,「既然你說了,那確實沒必要買這麼多,而且貴的很沒有必要。」
「你是真的還是裝的。」
「什麼?」
「我問你,是真的還是裝的。」段嶼好笑地說,「你一年的學費能買幾超市紙了,現在又裝什麼勤儉。」
忽然是怎麼了。
或許是逼近的姿態有些逾越,白曉陽試圖後退一步,可後面是床。
段嶼冷漠又戲謔的眼神掃視著,停留在白曉陽臉上的某一處,眼睫壓得愈發低,眸色也深沉。
像是忍著什麼,又惱怒著什麼。
靠得極近,太安靜了,甚至能聽到呼吸和心跳。
他好像在盯著自己的嘴唇看,白曉陽能感受到呼吸的熱度,很乾淨的味道,沒有刻意為了掩飾的薄荷糖味,沒有酒味也沒有煙味——段嶼現在是清醒的,所以才更加危險。
讓人極其不安。
他有些無措地抬起頭,「為什麼……要這麼說。」
白曉陽輕顫著,眼鏡邊緣因兩人的體溫起了薄霧,他想退後避開,卻只能低下頭,可無論怎麼躲開,目光都像是撕咬在嘴邊,強烈得無法讓人忽視。
近過頭了,貼在一起,好危險。
比起被指責的難過,白曉陽更多的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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