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見前方傳來笑聲:「唐先生,你現在可以著手寫案件詳情了,我必須得給你倒杯茶。」
沒幾秒,唐燭的手裡就被懟進一隻杯子。
青年目光閃閃看著他,隨後翻開那本筆記:「瞧見了嗎?數數這三個月究竟下了多少場雨吧,這可不是紐約的天氣和溫度。」
付涼喝了口茶,像是把這件事隱忍太久了,忍不住繼續道:「既然不是紐約,那就說明老伊萬的自傳是假的。他的那段過去都充滿了疑點,而索菲婭夫人很聰明地引導我們至此,生怕我們沒人能看出這一切的突破點在哪裡。」
唐燭看看手裡的被人喝了半杯的茶,又看看被對面人品嘗著的「新給自己倒」的茶,猶豫不決地端著杯子道:「所以她才叫我們幫忙?」
不對,他想起什麼,改口說:「難道另一封勒索信是她寫的?」
付涼的笑意更濃,提高聲音道:「是了先生。記得她要了什麼嗎?」
「玫瑰金。」
「是啊,剛開始我發現老伊萬的過去充滿謊言時,還試圖從別的地方入手找找線索。可是與他一起離開的星洲的兩個人都已經死了,沒有什麼人能提供我需要的東西。可有時候這也是好事,因為人會說謊,可物件不會。」
「你是指……」
「當年跟著老伊萬一起漂洋過海,最後一起靠岸的。」
「玫瑰金。」
唐燭說罷,就瞧見一隻過分白皙的手握成拳伸到了自己面前。
抬起眼帘,正撞見青年「不懷好意」卻過分美麗的笑容。
「唐先生,想看看我偷來的東西嗎?」
他聽得心中一跳,不知不覺便緩緩點頭。
「那自己打開。」
唐燭以為自己聽錯了,吞吞口水重複說:「自、自己打開?」
「嗯。」付涼把手靠得更近些。
他放下杯子,不知所措地貼過去,手指即將要碰到對方時又立刻收回來想看看至少別沾了墨水。怎料下一秒對方直接捏著他的手腕將他拉近。
「唐燭,有時候對我可以不用太禮貌。」
唐燭只是點頭表示聽到,隨後開始一言不發地埋頭掰起付涼的手指,可惜試了試只能悶聲悶氣回答:「我…我知道了,你把手鬆開點兒,我掰不開。」
對方心滿意足地照做,於是他可以輕鬆完成這項工作。
那幾根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圓潤的甲床下透著點血色,大魚際和虎口還有點練習射擊留下的繭子,只不過指縫間尚且留有一條已經癒合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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