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來了唐先生,快坐下,想必你也都知道前面的事情了,我們方才就要開始了,可是艾伯特說一定要等你來。」
維納笑著說,隨後戳戳大衛:「我們都無法勸說他任何事,你應當知道的,待會還請唐先生好好幫我們把把關。」
唐燭不太好意思地回應著,隨後默默坐到青年對面的位置。直至索菲婭夫人找傭人遣散賓客、關閉門窗打算開始講述那些秘密的時候,他也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把除付涼的人都歸為了「外人」。
他吸了口氣,手揣進口袋裡捏著被焐熱的鑰匙,心底只聽到一個聲音。
鎮定下來唐燭,只要這個案子與那艘讓他亡命的珍珠號無關,他就要如同心中希望地那樣陪著付涼先去解決這個案子,然後再處理這把鑰匙以及——
以及,那些吻。
他很想凝心聚神,很想聽清楚坐在最前方女人的聲音,可那些對他來說仿佛已經變成上輩子的記憶猶如窗外的雷滾滾而至。
珍珠號、綁架案、絞刑架……
唐燭坐在沙發上,緊緊咬著下唇。
實際上,這一切都令他不安。
本以為安全躲過的劫難,在一天之內紛至沓來。
他現在只能祈禱,現在正發生的這一切與自己的命運無關。
「唐燭。」
直至付涼的聲音傳過來。
唐燭的思緒被強行拉了回來,他意識到會客廳內的所有人因為偵探的發言並未開始進入正題。
他本想,或許是說本應該露出一個輕鬆的表情來,可嘗試後竟難以做到。
「過來坐。」
對面那人的嗓音算不上愉悅。
事實是如果他現在是這房間內的任何一人,都能意識到自從他進入這裡,付涼的視線就毫不掩飾地黏在他身上。
比如現在,青年的目光就落在他那幾乎被咬破了的下唇上。
唐燭聞言確實背脊一僵,就算對這個提議很心動,可還是矢口拒絕:「不用的……」
隨後有些難為情地解釋說:「我……我昨晚沒休息好,抱歉夫人,您開始吧。」
索菲婭夫人當然不會開口,她好不容易邀請到艾伯特,試圖用準備已久的措詞與條件打動這位偵探,自然能輕易看出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
唐燭在沉寂中聽見雷聲,剛想起身坐過去,便看見眼前的地毯上多出一雙鞋。
兩秒後,身下的沙發墊輕輕跟隨落座的動作發出一點點動靜。
「可以了。」緊跟其後的是在自己身旁響起的熟悉聲音。
「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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