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簡單。因為羅曼在這裡,我在這裡。」付涼掐熄菸蒂,頭也不抬道:「全都殺了,歐洲就會被攪得天翻地覆。我太認同這是個頭腦清醒的人會下定的決心。而你,約翰探長,你從來不會追隨蠢貨不是嗎?」
理由雖然簡單卻很容易解釋得通。
對方坐在椅子先是上怔了怔,最後笑了起來:「小殿下,我真懷念從前的日子啊,那時候你偶爾還會回到倫敦,我也還是東區最受愛戴的探長,一切難題都能被解決。」
而付涼卻沒那麼善於傷懷,「約翰,只有窮途末路的人才會對過去戀戀不捨。」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兩下,等指腹即將落下的第三回,終於抬起眼眸道:「十年前,一起懸案把你從神壇上拉下來,就此約翰探長便銷聲匿跡,再也沒有回到過蘇格蘭場。現在,我給你個機會,你應該比誰都明白,這世界上,只有我能把你重新送回神壇去。」
「可……」約翰的眼睛裡第一次沾染了恐懼,他壓低聲音,像是在警醒:「你真想好了?」
「嗯。」付涼笑著把望遠鏡還給他:「闊別已經,難道你就不懷念故地嗎?」
……
「所以你就這樣與約翰結盟了?」唐燭覺得這些話是那麼不可思議。
「嗯,約翰這個人看中契約精神,他不能在尋找安德烈這件事情上幫助我。但因為我們之間的約定,從今天開始他也不再阻攔我。」付涼坐在他房間的沙發上,像是在自己家一樣愜意地看唐燭吃著三樓送上來的果盤。
「這麼說的話,你是能自由地出入頂樓了。」他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放下叉子眼睛閃閃地問:「那是不是很快就能找到安德烈了?」
「嗯,只要不讓其他學生知道我的行蹤。」青年的聲音儘可能地放慢放緩:「也就是說,只要我不被關禁閉,我們就能每天都能見面了,唐老師。」
唐燭被這稱呼羞地耳垂髮燙,支支吾吾說:「什麼唐老師……我、我只是冒充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別這麼叫了。」
「嘖。」身旁那人卻想為自己抱不平,伸出手輕輕捏住了他柔軟的耳垂,指腹輕輕揉著:「難道不是老師你自己眼巴巴在頂樓的出口處等我嗎?我過去以後,也是老師邀請我來這裡的。現在怎麼自己還害羞上了,嗯?」
「你…你能不能正經一點。」他實在覺得這些話太過頭,按照以往的習慣唐燭本該狠狠瞪人,然後拿出一套說詞反駁。可今天的情況對他太不公平了。
一直在擔心的人,想見到的人終於出現,他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再因為小事吵架的。
實際上,就連現在付涼一股被教壞的流氓作態,他也覺得完全能接納。
「我說的難道有哪一句是假話?」付涼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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