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前方好像有人在等你們。」
在等他們?
他挑起窗簾剛要往外看,下一刻被付涼阻攔。
「走吧。」身旁的青年饒有興致地輕輕揉了揉唐燭的手腕,輕聲說,「別讓人久等了。」
就這樣,他們在車夫開門後下了車。
唐燭也看清了那個所謂在等候他們的人。
是一個身材高瘦的男人,穿著寬鬆的晨服,站在大開的鐵質柵欄外望著他們。
「你認識他?」唐燭遠遠見著陌生男人對他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邊跟著青年往前走邊忍不住低聲問。
「不認識。」對方隨口答,可頓了頓便改變了以往悶聲做事的習慣,把那些「顯而易見」的線索都擺了出來。
「瞧見他身上的衣服了嗎?那是一套絲質的晨服,價值不菲也需要專業的人員打理熨燙,穿上它本該是財富的象徵,但不幸的是絲綢很容易形成褶皺,而那些褶皺正巧能證明他剛剛乘坐了馬車。
而他鞋底下沾的白色絲線,是紡織廠外正在搬運的原材料羊毛。這位先生一大早坐馬車來到河岸街,卻不敢讓車夫多行駛一段距離把他送進11號的大門,說明他們的馬車可能會帶有些標誌,比如是某個赫赫有名的家族。
除去皇室以外的人,能迅速得知我昨日到達倫敦的人只有赫拉號停靠時附近的商船。而那時候,最靠近我們的且能夠看到我和維納走下舷梯的船就是伯靈頓家族的商船。」
說到這裡,付涼不得不提一句,「巧合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河岸街上的紡織廠也是伯靈頓家族的產業。」
嘖。
唐燭算是明白了,「也就是說當年紡織廠擴建,但是沒有與河岸街11號住戶達成買賣條約,就是因為這棟房子本來就是伯靈頓家族的。他們只是不想拆自家的房子,所以選擇了向反方向擴建。」
「倒也不是。」付涼快速說完後,又打量起男人身後荒涼的庭院,毫不避諱道:「因為看樣子,他只是買下了這裡。」
中年男人聽見了這句話,隨後明顯放鬆了很多,引著他們的視線伸出手臂,揚聲道:「是的殿下、先生,我以上帝的名義發誓,我只是買下了這棟樓。」
唐燭站在柵欄前往里看,只見這棟別致小樓旁的花圃內胡亂生長著快要乾枯的不知名花草,早年砌成的泳池如今沒人打理從瓷磚的縫隙里生出了苔蘚。
而唯一還算得上乾淨的,只剩下明顯剛被重新粉刷過的樓體。
「你把它當成庫房了。」付涼不等男人介紹,走向前垂眸瞥一眼大門上的鎖,又說:「伯靈頓家族的人從來不做虧本買賣,你當年高價買下這裡,應該不只是為了現在把它當庫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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