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過了十分鐘,又可能是更久後。
唐燭才開始將從頭至尾,付涼關注到的細節一一串聯起來。「十年前的十月,伯爵夫人最信任的女傭忽然離開了莊園。而她留下的僅僅是一封列印的信件,在那張信紙上,只有簡短的文字用來敘述自己不得不離開,以及距離字體很遠的位置上,一個手寫的簽名。」
至於她為什麼要用兩種書寫方式留下這封信,以及這封信究竟充當著什麼角色,答案都在信紙的那段空白身上。
「因為簽名是她提前留下的。事發突然,她沒有時間寫下離別信,所以托人在自己留下的紙上列印了這些內容。至於原因,按照後續發生的事情推測,她很可能是為了躲避風頭,就像……就像賣花女一樣。」
付涼在他說出這些時,都只是安靜地聽。
「但在十一月,當已經離開莊園的西爾莎接到伯爵夫人的消息,又得知她即將要遭遇不測。所以她作為長期在莊園工作又是夫人最信賴傭人,西爾莎就是將信物帶出莊園的最佳人選。」
「她把信物成功帶出了莊園,可西爾莎並不知道該怎樣快速將消息傳遞出去,只好戴著珍珠淚出現在這裡……或許、或許就連這個鬼故事也是她散播出去的也說不定,他們之間一定有著我們完全看不懂聽不懂的加密信息。」
「但是西爾莎為什麼選擇了這裡……」說到這裡,唐燭才偏過臉看向付涼,「如果紀念碑下就是基金會的所在地,同時又是他們之間集會的地點,那麼這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
身旁的青年也微微側身,從寬大的帽檐下露出半張白皙的臉,笑道:「是呢先生。」
「……」唐燭氣的牙痒痒,「所以你也是因為心底已經確定了這件事,才選擇今晚來這裡。」
付涼:「可以這麼說。」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對那個組織或者團體究竟是為什麼被組成也有所了解對吧?」他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夸這人聰明還是說自己笨,明明都有跟著了解全部的信息,可到現在居然也沒什麼眉目。
付涼再次:「可以這麼說。」
唐燭:「你是複讀機嗎?」
付涼:「什麼是複讀機?」
他:「……」
可唐燭還沒來得及尋找糊弄的理由之前,不遠處忽然傳來了車輪的聲音。
「好了,我們該走了親愛的。」付涼向後瞥了一眼,隨即拉住他的手向前方的小巷跑去。
等他們已經跑出去好幾英米,唐燭才記起自己明明一開始問的只是手中木匣里裝了什麼東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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