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彭嵐給毛毛定下了生長的基調，造就了它的人性，帶著它走過了關鍵的塑造三觀的幼年期，那麼之後真正的成長期，跟著衛月歆，才能得到最好的發展。

「其實，真說起來，毛毛幫了我的世界很多很多，是我們欠它的，不是它欠我們的。把它給你，與其說是你幫助我們結束酸雨的交換酬勞，不如說是出自我的私心：它不該被困在那麼一個小世界裡，它的未來應該是無限遼闊的。至於結束酸雨這件事，你可以對我的世界提出其他要求作為交換的條件。」

他不想讓毛毛顯得好像是一個酬勞、一個物件，為了酸雨世界的未來，就這麼被捨棄了。

所以，他讓衛月歆提另外的條件。

雖然，如果不是真心想要毛毛，衛月歆也不可能幫忙解決酸雨。

衛月歆明白了彭嵐的意思，不禁感嘆，彭嵐對毛毛是真的很關愛，連可能會造成心理陰影這一點，都考慮到了，並且提前掐滅苗頭。

不過……她看看一副沒心沒肺模樣的毛毛兔，這傢伙應該也不會覺得說自己被當成了一個交換的物件，然後emo吧。

好像根本就沒有這根弦。

彭嵐笑道：「我敢做出這樣的決定，也是出於對你的信任，你說能讓毛毛的子系統繼續為酸雨世界工作，就一定不會食言，是吧？」

被他清透的雙眼注視著，衛月歆怔了下，點頭道：「當然。」

彭嵐也點點頭，只要這一點有保障，真的就不影響什麼。

他拍了拍毛毛兔的腦門：「乖乖聽話，好好做事，別鬧脾氣，我先走了，晚點再過來和你解除綁定，你也研究一下，要怎麼解除綁定最合適。」

然後對衛月歆說：「毛毛就拜託給你了，等我那邊商量好了，就聯繫你，那我先走了。」

他說完也不需要衛月歆的回應，再看一眼毛毛，就轉身走進了傳送通道里。

衛月歆捧著毛毛，還有點恍惚，看著合上的傳送通道，喃喃道：「你這宿主真是好果斷一個人。」

做事真是雷厲風行的。

毛毛也看著彭嵐消失的地方，也有點後知後覺的失落，趴在衛月歆手心，耳朵都耷拉下來：「唉，彭嵐嵐……哎呀，我還沒給他弄個子系統呢！」

「那就下次再弄。」衛月歆說著，忍不住問，「所以，你現在算是主系統，在酸雨世界那邊的，都是子系統？兩邊到底算是個什麼關係？」

毛毛兔在她手心打了個滾：「我能知道子系統那邊的事情，那邊不知道我這邊的事；我能不斷自行升級，子系統卻只能被我升級；我有自己的想法和感情，子系統卻只是既定的程序，智能性比較低，除非我有特殊的設置。然後就是，我可以隨時跑到任何一個子系統上面去，如果我們在同一空間的話。」

衛月歆明白了：「那你以後就給彭嵐弄個智能點的子系統，要是我們在同一個空間裡，你可以跑到他的子系統上去玩。這個世界我們先磨合一下，要是你發現跟著我不舒服，再回到彭嵐身邊去，也還來得及。」

毛毛點頭。

但其實，磨合的話，並不是很需要的，之前隱形世界，她們就單獨待在一起好久，相處愉快合作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