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淵知她少時被囚的經歷,最該學習的那些年都被耽誤了,怪不得她,反倒還是個值得憐憫的小可憐。
把人攬入懷中輕輕安撫,容淵稍作沉思,作了一首五言絕句,讚美大雪中仍在怒放的紅梅。
堯窈聽後,跟著念了幾遍,朗朗上口,還很押韻。
遂低頭,堯窈輕拍又大了不少的肚子,跟腹中孩兒細語:「寶寶以後也要多多讀書識字,同你父親一樣,做個有學問的人。」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不管大晟,還是東甌,有學問的人,總是更受人推崇。
堯窈不經意的話,並未多想,只是由衷感慨,卻精準戳中容淵軟肋,直擊他心房。
不光女人有虛榮心,男人也會有,尤其容淵這等尊貴驕傲的男人。
他站在高處,被人捧慣了,聽到的那些恭維話大多千篇一律,藏著私慾,沒幾個真心。
他聽著,也沒什麼感覺。
可唯獨這個小婦人,不經意的話語,平實質樸,沒有經過任何修飾,卻總能說到他心坎上,叫人胸口滿漲,說不出的酥軟。
容淵俯身,隔著厚厚的衣物,近乎虔誠地吻上堯窈隆起的肚子,向來硬朗的側臉都好似柔和了不少。
堯窈居高臨下地看著男人的一舉一動,很新鮮的視角,讓她有了新鮮的體驗,更有了另一種新的認知。
他和王姐是截然不同的存在,王姐待她有如再生父母,而他是她孩子的父親,有了血脈的羈絆後,反而更像她的家人。
在男人越來越多地和腹中胎兒互動後,堯窈的這種體會越發深刻。
孩子,就是他們之間最大的牽扯。
第59章 不准
除夕這日,下了好幾日的雪終於停了,堯窈倚在窗邊,瞧著下人們手持大笤帚在外頭掃雪,堆起了一個又一個雪白的小山丘,紅彤彤的燈籠沿著屋檐掛了一串,襯著那雪的白,極有衝突感的色彩對比,照得院子,尤為有情致。
在院子裡值夜的丁念,一時興起,就著那小山丘,用隨身攜帶的小刀麻溜幾下切刮,一個圓滾滾的雪人雛形就出來了。
堯窈瞧著有趣,可又覺得差了點,那小石子綴成的眼睛不夠圓,也不好看。
回過身,堯窈幾下張望,看到桌上的一盤桂圓,有了主意。
她指著那桂圓,對秀琴道:「你拿兩個,給雪人當眼睛。」
容淵從外院過來,就見秀琴蹲在雪人前擺弄,還振振有詞。
「這鼻子就得用胡蘿蔔,瞧,多喜慶,哪有用樹杈的,瞧著就敷衍。」
丁念抱臂站在一旁,一聲不吭,臉色不是很好看,瞧見主子來了才稍緩和。
腳步一轉,容淵繞了個路,到雪人前瞧一瞧,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多禮,這幾日,喜樂就好。
秀琴喜滋滋:「瑞雪兆豐年,是喜兆呢,來年大吉!」
做皇帝的人,不就愛聽些預示國富民安的好話。
容淵笑了笑,未再多言,又看了雪人一眼,留下一句就大步往屋那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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