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混亂之際,一隻大手伸了進來,把貼在城牆上的告示扯下。
這一仿若尋常渾不在意的動作驚到了一干男人,不約而同地抬眼望去,仰著脖子,暗惱,哪來的莽男子,生得這般高挑,模樣也俊得很,還恁地膽大無禮,敢揭皇榜。
容琰眼裡充滿了玩味的神色,眉頭一挑,眸光一轉,掃一眼身邊的矮冬瓜,小雞仔們,依舊漫不經心的模樣,把告示折起攏入袖中,便揚長而去,從頭至尾,未曾用正眼看過任何人。
回到客棧內,容琰一改傲氣,將袖內的紙拿出,平平整整地擱到桌上,一字一句地念給一旁從容飲茶的男人聽:「兄長,您可得管管了,嫂子這不行啊,帶娃跑了不說,還想送兄長您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但凡是個男人就不能忍。」
容琰義憤填膺,仿佛被綠的人是他。
容淵一眼撇過去,將手中的茶盅一放,發出一記悶響,稍頃,修長的手指一動,將告示拿過來,一字一字地看得仔細。
願尋一良人,白首不相離。
呵,多麼誠懇,情真意切。
瞎了眼的人是這樣,真正的良人不珍惜,偏要去尋外頭不正經的野漢子。
皇兄的心思,容琰不敢隨意揣測,但該說的也得說,他們大乾皇族的尊嚴,可由不得小邦蠻女這般踐踏。
容琰又開始出餿主意:「咱大侄兒都四歲了,一直養在外頭也不是個事兒,宗親們也不可能再放任之,畢竟子嗣關乎國本,不如先把孩子要回來,至於她一個女人要幾個男人,隨她去。」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容琰便接收到兄長異常冷厲的一記眼神,如利刃似要將他割成一片片。
更多大膽的話語被容琰咽了下去,一聲嘆後,問兄長當如何,總這麼拖著,也不可能。
容淵卻把手裡的紙扔回給容琰,只一句話:「她想要男人,我便給她。」
至此,容琰進到了王庭,見到了肖瑾,卻是冷著臉道:「這異邦的女子難道身懷蠱術不成,把我堂堂大乾的天子禍害成什麼樣了。」
這話,肖瑾沒法子接。
定王是個敢說的,在別人家裡,說主子的不對,還把自己的主子也帶上,一氣兒把兩邊的人都得罪了。
見肖瑾只垂著頭,不應聲,容琰也是惱:「我看你也是個不中用的,這都幾年了,連個女人都拿不下,在這裡窩窩囊囊地吃軟飯,一身骨頭都輕了。」
肖瑾無法辯駁,掩在袖中的手不自覺地握緊。
容琰把人瞧著,冷冷一哼,手一指:「那女人不是要找男人嗎?你看著安排,皇兄想和她見上一面。」
聞言,肖瑾驀地抬起了頭,滿眼驚愕。
主子,主子來東甌了,不聲不響地,也沒個消息傳來。
容琰見男人一副驚訝的蠢樣,方才露了點笑意:「快去準備吧,皇兄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想做的事,誰又敢勸敢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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