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六年前,皇后再次有孕,她們趁機慫恿祁夕瀅大鬧一場,讓祁夕瀅主動遷出德清宮,獨自居住於棲霞宮。恰巧此時皇后身體不佳,無暇顧及靜霞宮,如此更方便她們挑撥祁夕瀅與皇后的關系。
此後,江嬤嬤與月榕日復一日地在祁夕瀅耳邊編造皇后的種種不是,讓祁夕瀅對皇后恨之入骨。同時,她們還教祁夕瀅伏低做小,並時常製作小點心送往德清宮,為將來的計劃鋪墊。
直至去年,一切準備就緒,傳話太監送來了歸霞草和春玉婭,這布局數年的陰謀終於開始實施。
蘇德茂念完供狀,刑庭司管事嬤嬤示意身旁的刑庭太監將手中的盒子打開,裡面放置著從靜霞宮搜出的炮製好的春玉婭花瓣和新鮮的歸霞草,「啟稟陛下、皇后娘娘,這便是物證。」
承武帝垂眸,一看便知這些就是昨日清晨內務府採買太監給她們送來的,而今採買太監已被關入刑庭司受審。
承武帝目光轉向祁夕瀅,「世間毒物繁多,你為何偏偏選中這種需數年才能顯現毒性的慢性毒藥?」
祁夕瀅跪在地上,低頭不語。
承武帝卻不在意,轉而看向刑庭司,「說。」
「啟稟陛下,」刑庭司嬤嬤答道,「據罪人江氏供述,採買太監曾提供多種毒藥供二公主挑選,二公主擔心陛下與娘娘突然中毒,自己會受牽連,故選擇了毒性發作緩慢的南昭毒草。」
承武帝冷笑,「總算有點腦子,但利用朕和皇后對你的毫無防備來謀害朕,同樣罪不可赦,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祁夕瀅知道證據確鑿,無可辯駁,她跪在地上顫抖不已,此刻才感到真正的恐懼。她顫抖著爬到皇帝腳邊,緊緊抓住皇帝的衣角哀求:「父皇,請您相信兒臣,兒臣真的沒有想要害您啊!」
皇帝一腳將她踹開,「不想害朕?意圖謀害皇后,謀害嫡母,你同樣罪不可赦!」
祁夕瀅被這一腳重重踹倒在地,她掙扎著爬起來,狀若癲狂地指著皇后罵道:「嫡母?她也配?周氏害死我的生母,我為母報仇何錯之有?」
皇后仿佛聽到了什麼荒謬的笑話,輕笑一聲:「本宮害死你的生母?你生母一個小小的良媛,對本宮毫無威脅,犯得著髒了本宮的手?」
祁夕瀅聽出皇后語氣中的不屑,怒火中燒:「我生母雖然身份低微,但她千不該萬不該先你一步懷上龍子,你為了謀奪她腹中胎兒,才將她害死!」
皇后緩緩坐起身,白珊扶著她走到祁夕瀅面前,嘲諷道:「說你沒腦子,還真是半點不假,你是不是忘了你前頭還有兩個兄長?本宮要你個丫頭片子有何用?」
「你!」祁夕瀅被皇后的話徹底激怒,猛地站起身想要衝過去,卻被白珊搶先一步擋在身前。周圍的太監見狀,一擁而上,將祁夕瀅牢牢按在地上。
承武帝也從主位上走下來,他俯視著被按趴在地、不得動彈的祁夕瀅,沉聲問道:「你可想知道你生母真正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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