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岱城雖屬曜慶南端,但仍屬大陸北地,一到冬日雨雪交加是常有的事。只是這兩年好像有些不同,自從了了山脈發生地動之後,冬日比往年早到了,風雪也較往日更加密集。
祖北嫌冷,讓賀修良和兩個少年把柴房的簡陋木桌和幾張缺角少腿的長板凳搬到跨院去,起碼暖一些。
跨院位於前院和後院之間。
五人圍著木桌坐下了,桌子上放著熱氣騰騰的六個菜,酒是肯定少不了的。
朱威武筷子一甩,打在賀於菟伸出來準備夾肉的手背上,教訓道:「長者為尊,師父先吃。」
賀於菟悻悻地放下筷子,眼巴巴地看著祖北。
祖北扯了扯白袍的高領,竟然帶著一點放蕩不羈的笑,動手先舀了一勺:「吃吧,少年人胃口大,等這麼久怕是餓極了。」
賀於菟嘿嘿一笑,立馬將剛剛差點到手的肥肉重新夾了起來直接一口塞進嘴裡。
可是賀修良的下一句話把他噎的夠嗆,憋得滿臉通紅:「是嗎?金仙天鶴什麼時候也吃凡食了。」
祖北笑道:「我又不是沈壽那傢伙,我可愛吃這些帶著煙火氣的食物了,讓人感覺很真實。」
賀修良說不出話了。
「師父,城中最近怪事頻發,我心裡不安,不過師父回來了我就什麼也不怕了。」朱威武說道。
「哦?是什麼樣的怪事?說來聽聽。」祖北放下手中的碗筷,拿起手邊的酒杯。
「妖氣變得濃重,我發現有許多妖獸都出現在城鎮裡,這十分不尋常。」朱威武邊吃邊說,「鄧家的大門許久未開,百姓跪在門口求情都無法讓鄧家人出面。對了,還有最奇怪的一點,這幾周南城外有個瘋子一直在虐殺妖獸。」
祖北的臉色黑沉,他問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朱威武回答:「好像......好像一切都是從一年前那一天開始的。」
「本來我是為了醫治...張叔的斷腿。記得師父之前同我說過,類妖草能重塑筋骨激發血脈,我這才想著或許死馬能當活馬醫。後來,我們發現病人竟然是曨越張家的左右護法,他們服下了熬煮過後的類妖草,身軀異化成妖獸了。」
祖北放下酒杯,兀自說道:「張家的護法為什麼會是人妖混血之人?張家到底想幹什麼?」
他猛然醒過神來,看著朱威武問道:「城外虐殺妖獸的那瘋子,他手裡是不是拿著一柄紅色的長傘?上面有一隻詭異的赤金眼瞳?」
「是的。」朱威武有些驚訝,看來師父的確知道內情。
她又聽到祖北微怒的語氣:「銀月銅骨藥性極強,是妖族的聖草。只要人族體內有一點妖族血脈,服下含有藥草特性的血液後,將極大激發體內妖獸血脈,身軀會明顯異化,短時間內就會成為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你也太大膽了,我只不過酒後之言隨口一說,你就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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