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為弟弟會發火的。
鑑於他之前粗暴地將任慈丟到花灑下,現在指不定會做出什麼過激行為。
但是沒有。
室內太安靜了,安靜到任慈在緊張中又產生好奇。
她又慢慢地睜開眼。
弟弟停在平台前,就像是沒看到任慈和兄長一般,抽出了屠刀。
刀刃發出鏗鏘聲響,叫任慈本能地吞了吞唾沫。
然而下一刻,那刀鋒就落在了死去多時的母鹿身上。
他無比熟練地按住母鹿,屠刀沿著獵物的腹部橫向剖開,內臟頃刻之間就流了出來。
取出內臟、剝開鹿皮,弟弟的動作無比熟練。
誰也沒和誰說話,他們之間甚至沒有眼神交流,只是並肩而立,人手一隻乖順的「獵物」。
直至弟弟因剖開母鹿的動作,手肘延伸到哥哥的身畔。
哥哥歪了歪頭,一把抓下自己頭頂的面罩。
他抓了抓亂糟糟的金髮,又高舉雙手,意思分外明顯:他礙事了。
弟弟一言不發,但兄長已然讓開位置。
這讓被困在平台上的任慈驟然重獲自由。
這太詭異了。
兄弟二人並列平台前,同樣的身材,同樣的皮面罩,若非那雙眼睛的顏色不同,幾乎像是兩個分身。
全程冷庫內安靜得可怕,可任慈卻覺得,他們已經以她不知道的方式完成了交流。
任慈被晾在平台邊,就像是真的被兄長隨手拿走的物件。
金髮藍眼的兄長肆意伸了個懶腰,終於打破這怪異的沉默:「餵好了。」
弟弟沒有給出任何反應。
哥哥又飛快瞥了任慈一眼:「還有,一個就夠了。看好她。」
任慈微凜。
所以……原來是弟弟打開了任慈的地牢房門,試圖放走她。
什麼叫一個就夠了,是在警告弟弟別再放跑其他人嗎?
兄弟二人的交流言簡意賅,任慈只能靠猜。
至於餵好了,應該是指現在到了吃飯的時間吧,弟弟本來就負責給地牢里的主角團送飯。
但為什麼?
為什么弟弟要故意不鎖門放走她,為什麼偏偏是她。
把貝蒂等人關在地下室當囚徒般飼養,兄弟二人又在等什麼?
需要解決的謎團太多了,現在任慈連他們叫什麼都不清楚。
她沉思期間,哥哥已然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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