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痕消失在了皮面罩之後。
任慈愣了愣:疤痕?
他是因為傷疤才不肯摘下皮面罩的嗎。
哥哥的臉看起來完好無損,弟弟又是因為什麼毀容的?
任慈的思緒飛快轉動:毀容的殺人犯,倒是恐怖片裡很常見的配置。
這會與兄弟二人的「捕獵行為」有關係嗎。
只是任慈還沒想清楚,她的思考就被面罩男的行為打斷。
當著她的面,面罩男直接將還滴著血的生肉塞進了嘴裡。
就像是茹毛飲血的猛獸,面罩男將母鹿的後頸生肉送入口中咀嚼。他的進食速度並不快,耐心的嚼著肌肉纖維分明的血肉,姿態可謂優雅。
只是殷紅血跡沾濕了他的皮手套,更是粘連在了他的下巴和嘴唇上。
慢吞吞的咀嚼與這血淋淋的場面,叫他看起來比起人類更像是別的什麼。
任慈繃緊面容。
哪怕是鹿肉,這樣的場面也有點讓人頭皮發麻了!
她目睹著他吞咽,緊接著面罩男又從母鹿的後頸硬生生挖下來一塊鮮血淋漓的血肉,再次送到任慈面前。
這……
十分鐘前這頭鹿還活著呢。
不論怎麼說,直接割下剛死獵物的生肉入腹,都太挑戰任慈的底線了。
她實在是張不開嘴。
面罩男靜等半分鐘,見任慈仍然抗拒,仿佛認定自己剛才的示範還不夠,再次將生肉送到了嘴邊。
他張開口,連牙齒都叫鮮血染紅。
「——等一下!」
忍不下去了,任慈硬著頭皮,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按照任慈的力量,她根本不可能攔住面罩男。只是她突然打破寂靜,還是叫他停了下來。
面罩之後的金眼看向任慈。
「你不怕什麼細菌、病毒,還有寄生蟲嗎。」任慈不忍直視道,「這可是野生動物!」
這時候你怎麼又不潔癖了!任慈頭皮都炸了。
「之前烤的鹿肉也不好吃,」她指出問題,「也許,也許我能幫你!我很擅長下廚。」
要想攻略面罩兄弟二人,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任慈覺得再不出言阻止,她今後得吃很長一段時間的生肉。
想想就受不了。
任慈昂起頭,認真提議:「我去洗乾淨血跡,再換身衣服,你把最好的鹿肉切下來,帶我去廚房好嗎?反正你哥哥說了,只要你看好我就行,我不會逃跑……你陪著我。」
哥哥的意思當然不是要弟弟「陪著她」。
但任慈言辭柔軟,自然而然地將哥哥的警告曲解為二人之間的曖昧。
當那句「陪著我」出口時,任慈能明顯感覺到弟弟的肩背肌肉放鬆了些許。
他沒猶豫多久,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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